式辟四方,彻我疆土
——间战至二战皇楚帝国海军猎舰设计史
序曲:烽前尘烟
一九三七年春天,武昌湛家讥大道331号,帝国海军部舰政工程厅。
叶在馥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湖北潮湿的春日让他的额头上流着细细的汗珠。他把胸前的怀表掏出来看了看,九点二十八分——距离与那位海军上校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两分钟了,他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
抱着沉重的公文包一路小跑让他不禁开始喘起气来。终于,在走上大理石铺就的那层高高的台阶时,他慢下了脚步,边匀着气边考虑着自己的方案思路。之前舰工厅副厅丞平贺让的一番叮嘱又让他紧张了起来——“记住,你要面对的是那个海军中最难缠的上校……”想起这话,叶在馥不禁地皱起了眉头。就在去年,舰工厅三局刚刚完成了辰牡级舰队猎舰的设计工作,首批十六艘辰牡级猎舰已经在各大船厂陆续开工,进度快一点的已经接近下水了。舰工厅上下本以为海军会对这批2300吨的远洋舰队猎舰非常满意,可没想到,仅仅过了一年,海军就又开始想着要新船了。
厅丞韩崎遥钦点三局第七处的青年才俊叶在馥作为这次海军新一代舰队猎舰工程的总师,对于叶在馥来说,这即是一次严峻的考验,也是一次千载难逢的良机——一旦圆满完成了海军要求的舰队猎舰工程的设计,自己必将得到进一步的提升,而自己所能负责设计的舰船也将包括巡洋舰乃至舰队航母这样的大家伙。
但是没想到,自己一上来就碰到了陆冉斌海军上校这个难缠的家伙——舰工厅上上下下已经在熙祐级舰队航母的设计过程中烦透了这位背后赫然站立着首辅为他撑腰的海军上校。三年前,熙祐级舰队航母设计时,这位海军上校几乎干扰了舰工厅一切部门的正常工作,不断地提出他那些“幼稚,无趣,毫无意义”(时任帝国海军舰政工程厅第三局局长藤本喜久雄语)的意见——更令海军设计师们头疼的是,几乎每一次,在花了大代价进行验证之后,实验结果都证明了这位海军上校的正确,这只能让设计师们更为厌烦他的指手画脚。
不知不觉间,叶在馥已经来到了舰政工程厅三楼的走廊,会客厅就在走廊的尽头。透过三零年才新建完成的舰工厅大楼巨大的玻璃幕墙,叶在馥可以看到远处那条浩浩汤汤的长江,乃至天际的一番风光……不知怎的,他突然挺起了胸膛,固然那位海军上校被舰政工程厅上下视为魔鬼,固然与他打交道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但叶在馥自信自己可以做到——自己毕竟也是舰工厅新一代中的佼佼者,为整个领导层所欣赏的所谓“青年才俊”。
皮鞋的“嗒嗒”声开始清脆起来,叶在馥整理了一下刚才因为急急匆匆赶路而乱起来的衣服,脸上挂上了一丝笑容。
会客厅高贵的柚木大门被拧开,映入叶在馥眼帘的是一位中等身材,相貌平平的海军军官。他伸出手去,两只来自年轻人的有力的大手握在一起:
“久仰大名,今幸得见。”
而我们的故事,也就从这里悄然开始了。
缘起——鱼雷之夜
1905年5月27日黄昏,爱琴海海域。一艘艘狭长船型,龟背舰首的小型船只正随着夕阳下的波涛在蓝色的海洋中摇摆着,远处的硝烟正缓缓散去。艇上穿着深蓝色战斗服的水兵们正在忙着修理设备或者给家人留下一封书信,正是一片静谧的场景。
皇楚帝国海军南洋舰队驻土分舰队临时编成第一雷击舰群,长风级“蒙伐”号猎舰。
蔡廷干上校正在猎舰狭小的司令塔里举着他的双筒望远镜看着远方的海面,一名通讯兵突然出现在舰桥门口:“司令官,舰队电令!”
蔡廷干头也不回:“念!”
“命令,第一雷击舰群第一大队,第二大队,第三大队,协同土耳其海军友军,在入夜后伺机对俄军第二黑海舰队战列舰群发动攻击,为我主力舰队之天明决战,创造良机。此令,驻土分舰队总参谋官,帝国海军大校秋山真之。”
“知道了。”蔡廷干淡淡地道,他还是没有回头,因为他早就知道这道命令是会到来的。用势单力薄的雷击舰在夜间集群冲击战列舰群——哪怕是受损严重的战列舰群,这在世界近代海军史上,也是没有人做过的。而上天注定要把这个“第一人”的机会留给他蔡廷干。
“命令!”蔡廷干沉吟了一会儿,旋即大声喊道,立在墙角的参谋迅速立正并且打开记录本:“我舰群,第一大队,第二大队,第三大队,调整为横阵,各舰检察武备,清理杂物。各大队应周知:我舰群将在晚八点准时对敌之战列舰群发动雷击。此令,雷击舰队临时司令官,帝国海军中校蔡廷干。”
一九零五年五月二十七日的那个夜晚,对于俄罗斯帝国海军第二黑海舰队的官兵们来说,是一个噩梦般的日子——在那个晚上,中国人和土耳其人的猎舰如一波又一波的饿狼一样向着俄罗斯海军的博罗季诺级战列舰冲上来,在可以被十二磅速射炮撕成碎片的距离上,他们才投射出那些550毫米口径的鱼雷。
70余艘雷击舰对在日间战斗中遭到极大削弱的俄军舰队发动疯狂的鱼雷攻击,俄军“尼古拉一世”号的舰长用颤抖的笔触记录下了这恐怖的事实:与战列舰相比,它们好像是小孩的玩具,而就是这些看上去像玩具的小船,每一艘都带有可怕的杀伤力——我们的末日降临了。
俄国官兵没有半点夜战的经验,而与之相对的是,楚国海军雷击舰队的那些年轻的舰长们渴望建立属于自己的功勋,它们如同群狼一样蜂拥而上,对俄军战舰展开疯狂的冲击,在这种冲击下,慌乱的俄国海军官兵打开了舰上的探照灯照亮了朝自己冲锋的楚国猎舰,找到了目标的152毫米速射炮如同雨点般射击。
【爱琴海海战绘画作品】
但这同时,也暴露了俄军主力舰自己的位置,让更多的楚国海军雷击舰蜂拥而来,如同闻着血腥味的狼一样,这些疯狂的雷击舰甚至靠近到不足二十米的距离上,鱼雷几乎是刚刚被压缩空气或者发射药送出鱼雷管就撞上了俄军战舰,旋即这些拼命的楚国雷击舰也被密集的火力重创,但是鱼雷却刮起风暴,将一艘一艘俄军战舰送入海底。
“弗拉基米尔•蒙诺马赫”老式装甲巡洋舰,“纳瓦林”号战列舰相继被鱼雷击中,“纳瓦林”号几乎被炸碎了舰体。不久之后,“纳希莫夫海军上将”号装甲巡洋舰遭到雷击,俄军官兵虽然进行了不懈的损管抢修工作,但是在凌晨五点这艘装甲巡洋舰因为进水过多不得不宣告沉没。而战列舰“西索依•维利基”号则在遭受到了鱼雷攻击之后强行驶至对爱琴海西南终于沉没。
尽管俄军副司令涅鲍加托夫亲自指挥的俄军第三战队因为没有打开探照灯而没有遭到损失,但是也有很多战舰在日军疯狂的鱼雷攻击中被冲散落单,天亮后被赶赴战场的楚军主力舰队围歼。
属于雷击舰的光辉之夜在五月二十八日早晨太阳升起之前结束了,意犹未尽的舰长们抹去脸上和着鲜血的硝烟痕迹,在他们的身后,是一艘艘即将沉没的俄军主力舰凄凉的舰影。
这些舰长们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他们在这十个小时之内的举动,将深刻地影响楚国海军之后的猎舰发展足足二十年!
燕然——矫矫虎臣
“凡猎舰者有二:一以鱼雷为器,遇敌则蜂拥蚁聚,发以群雷;一以驱逐为责,逢战则伴于铁舰左右,狩猎敌船。”
——《皇楚帝国武备志·猎舰》
1922年,东京海军军备限制条约签字。
帝国最为担心的“三足鼎立”格局最终还是在各种机缘巧合之下成为了现实,整个帝国也有可能同时在欧洲和亚洲面对两线作战的情况——英美两国随时有可能联起手来,以其总和两倍于帝国海军主力舰队的舰队向帝国乃至亚洲联盟的广袤疆域发动攻击。
“条约签订之后,我国的国防形式依然是十分严峻的。”(时任陆军作战部陆军总司令官,陆军元帅蔡锷语)。在广袤的北方,帝国需要面对苏联人一波又一波潜入的游击队;在潮湿炎热的南方,帝国需要面对由英美支持的各种反政府武装;在土耳其,在吕宋,在日本……事实上,军备限制条约在一种意义上恶化了楚帝国的国防形势——而这正是楚帝国军中的鹰派们耿耿于怀的。
因此,在战略上,楚帝国采取了“外好德希,内实军备”的国策方针,在欧洲以德国及希尔达尼亚海军牵制英法联合舰队,自己集中精力在太平洋与美国海军进行决战。
【被条约“击沉”的主力舰】
但是,这一套国策方针要求楚国海军不能再对美的决战中承受“难以恢复的损失”,因为海军尚且还需要保持能力应付在印度洋甚至远至地中海的英国人的威胁,而作为盟友的希尔达尼亚和德国也很有可能在皇楚帝国海军实力大大首创后对昔日的盟友反目成仇并扑上来撕咬帝国的躯体——“从理论上讲,一个国家的周边地区出现一个军事强国,不管这个军事强国有没有动手的打算,事实上,潜在的威胁已经构成。”(时任帝国陆军第七十四步兵师师长,丁伟大校)需知,由凯末尔领导的土耳其共和国在苏联成立之后不久,就重新加入了由楚帝国主导的亚洲联盟,这意味着海军需要前去万里之遥的地方卫护国家的至高利益。
1925年4月10日,驻土分舰队正式从龙旗南洋舰队编制中脱离,龙旗西洋舰队在伊斯坦布尔组建。这是帝国海军第一次直接使用非本土及安抚使司辖域的港口,并将其作为母港,直接组建海军区域性舰队。
在这样的背景下,利用小船“以小博大”的思路在帝国海军中成为一种日益盛行的思潮——其实例直接源于1905年奥斯曼帝国海军在地中海歼灭俄国第二黑海舰队之役。二十年前那些“疯狂”的中尉或者上尉舰长们或许不会想到,他们的壮举将在二十年后为帝国海军条约时期选择大规模夜间雷击战术提供最坚实的理论基础。
很快,鱼雷思潮便风靡了整个帝国海军,而“鱼雷猎舰”这一全新的舰种也出现在帝国海军的序列表上。帝国海军开始将自己的猎舰划分为鱼雷猎舰和舰队猎舰,正如《武备志》中所提到的那样,鱼雷猎舰负责在主力决战前,在夜间以集群战术对敌之战列舰队发动突击作战,削弱敌军决战实力;舰队猎舰则负责陪伴在主力舰左右,执行护航,反雷击,以及日间的鱼雷突击任务。
很快,来自南洋舰队的军官李辉写就的《论战列舰队与雷击舰编队的大规模协同作战》刊载在军报上之后,引燃了整个帝国海军中“猎舰雷击党”的激情。时任舰政工程厅厅丞的蔡廷干中将作为从雷击舰部队中成长起来的,“猎舰雷击党”在高层的代表性人物,趁机一力推动了625工程(“漓江”级雷击巡洋舰)和734工程(“乾元”级鱼雷猎舰)的设计与建造——前者以4000吨的体量装备了6座四联装550毫米鱼雷发射管,后者则以1000吨整的体量装备了水下和水上旋回两种合计14管550毫米鱼雷发射管——其对航洋性造成的影响可想而知。
无论这两型舰艇最后的结局如何,我们都不应该对这一时期楚国海军驱逐舰的发展思路予以简单的否定。“须知,任何脱离于体系而对于单舰性能的评论,都是极其愚蠢的。”(时任帝国海军第九猎舰大队某支队副司令官,陆冉斌少校)。
而在“猎舰雷击党”猖狂一时的同时,海军也没有扔下舰队猎舰的建设。几乎在与乾元级开工的同时,一型强大的舰队猎舰也在江南船厂和东瀛承宣安抚使司的各大船厂开始铺设龙骨——不可避免的,在日本建造的该型舰队猎舰在1923年的关东大地震中受到了严重的损害,两艘刚刚开工的新舰在地震中毁于一旦。但这并没有干扰到海军建设强大猎舰的决心。
这型代号735工程,正式命名为“虎臣”级舰队猎舰的猎舰,被海军上下寄予了厚望——无论是大舰党,或是小舰党,都需要一型均衡的远洋护航舰只来完成自己的战役目的,而735工程,也即“虎臣”级,则满足了他们的一切要求。
1925年新年之时,首批4艘“虎臣”级舰队猎舰加入龙旗大洋舰队第三猎舰大队和第六猎舰大队,不久之后参加了宣武二十五年度的海军东海秋操。相比在演习中暴露出航洋性差,居住性恶劣,无法达到预定航速等缺点的“乾元”级鱼雷猎舰,“虎臣“级几乎毫无瑕疵,很快就获得了海军的追加订单。
事实上,“虎臣”级可以被称为条约时代驱逐舰的典范:其全长112.8米,全宽11米,吃水3.2米,为10的大长宽比舰型。它采用了短艏楼,高干舷的高速舰型,这使“虎臣”可以在洋上长时间保持34节以上的航速。
“虎臣”级造型简单干练,艏楼在舰桥处平滑下降。舰桥分为三层,分别为整备舰桥,电讯室和指挥舰桥。电讯室内配备一部3千瓦型长波无线电台和两部0.5千瓦型短波无线电台,昼间通讯距离可以达到1600公里以上。在舰桥上是射击指挥所以及3.5米基线的主炮用测距仪。前桅为三角桅杆形式,托举着瞭望哨。该舰在前桅和后桅处分别配备了一具750毫米口径探照灯,以用作夜战照明。
而两座四联装甲板旋回式鱼雷发射管则分别布置在一号和二号烟囱之后。为了不影响战时人员的通过性,同时防止上浪影响,两座鱼雷发射管被一个圆台垫高——虽然这让“虎臣”的发射管免受上浪影响,但是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舰船整体的稳性。在两座鱼雷发射管之后,是巨大的后主桅和后部应急指挥所。该舰同时也携带了2条7米长的交通艇,布置于前烟囱两侧的吊架上。
【“虎臣”级舰队猎舰不同批次简图,请注意锅炉舱位置的改变】
“虎臣”级的不同批次,其主炮塔性能并不相同,但主炮均使用新型的R-22年式125毫米56倍径舰炮,该炮初速高,弹药平直,威力大,其弹重23公斤,初速860米/秒,最大射程19400米。其首批12艘使用双联装甲板炮座,外罩一层3毫米厚度的钢板用来防止上浪以及免受战时的弹片影响。双联装甲板炮座最大仰角45度,每秒俯仰速度12度,每秒旋回速度6度,最大射速每分钟10发。自第二批次16艘开始,虎臣级开始使用最大仰角为75度的炮座——这也是世界上第一种高平两用炮,其射速每分钟12发。两种子型号的单炮备弹量均为350发。“虎臣”级使用的鱼雷是SST-23型550毫米空气动力鱼雷,其在设计上参考了一战德国的鱼雷设计,其身长7.2米,自重1.5吨,战斗部装有270公斤烈性炸药,射程达到45节@5000米。
在动力机组设计上,“虎臣”级采用4座云丹-15型燃油锅炉与2座减速齿轮型蒸汽轮机,双轴布局,遗憾的是,“虎臣”级的第一批次4艘并未采用轮机舱交错布局的办法,来提高动力机组的抗损性能——而这也造成了虎臣级的前4艘舰布局局促,重心靠后。第一批次4艘“虎臣”下水后,海军不得不选择在前部底舱放置压舱物用以平衡。该舰的后32艘即全部更改为动力交错布局。
该动力组出力57000马力。“虎臣”级的各艘都在试航中跑出了37节以上的好成绩,在远洋非特高海况的航行中,“虎臣”级也可以保持35节以上的航速。同时,其燃油携带量为400吨,航程为15节时5200海里。
从1923年的第一批次(“虎臣”-甲型),到1931年的最后一个批次(“虎臣”-丙型),“虎臣”级舰队猎舰总共建造了36艘,广泛服役于帝国海军此时编列的6个猎舰大队中。相较本时期其它海军强国建造的各型驱逐舰,“虎臣”级非常完美地均衡了航洋性与性能要求,它的设计师藤本喜久雄也因此在帝国海军中成名,并被迅速提拔到更为重要的位置上。
铸剑——永心惟明
“楚帝国海军在走出了雷击型驱逐舰所带来的阴影之后,立刻以其强大的设计能力投入到了新型均衡型舰队驱逐舰中。在今日看来,这个决定是十分明智的。”
——美国海军史专家诺曼·弗里德曼《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楚国驱逐舰》
1925年的东海秋操中,时任帝国海军作战部部长,帝国海军总司令官的刘冠雄海军元帅意识到了海军之前一直秉持的“雷击舰与战列舰协同作战,渐减敌力后决而胜之”的理论在实际操作面前究竟是怎样的脆弱。在他的一力主导下,大量提倡雷击渐减思维的军官被调往其它职位,一场悄无声息的变革正在这位强硬铁血的海军元帅的手下进行——在这个过程中,大量依附于刘冠雄的战列舰党得到提拔,登入要职。而航空学派也因为舰队侦察的需要而紧跟着受益,以沈鸿烈,陆冉斌为代表的航空学派首先提出了“战列舰应在确保制空权的条件下决战”的思路,并在1912年帝国海军提出的“机动进攻舰队理论”的基础上提出了“制空权确保下的机动舰队进攻理论”。紧跟着,帝国海军就在1927年开工了代号为532工程,后来被称为“翰宇”级的新一代舰队航空母舰,该航母采用新颖的飞行甲板——机库甲板双强力体制,即:既在飞行甲板敷设装甲,也在机库甲板即主甲板敷设装甲。尽管在后人看来,这种设计并不是一种良好的设计,但它在当时确实是极其新颖的。同样的,我们也不能忽视它对帝国海军最终走上正确的装甲飞行甲板舰队航母道路的意义。
而在两年后,为了培养未来的航母舰长,帝国海军青岛学院第一个飞行员舰长班正式开学——须知,在这之前,帝国海军“文正”号舰队航母的舰长可是一名不折不扣的“水鸭子”(帝国空军对帝国海军水面舰艇部队嘲讽语)。
言归正传,希尔达尼亚帝国女王陛下,凯兰嘉女皇曾经说过这样发人深思的话:经济决定政治,政治决定外交,外交决定战略,战略决定军事,军事决定武器装备和作战体系,作战体系决定作战任务和武器设计。帝国海军的战略变更,决定了帝国海军武器装备设计理念的变更,新的理论要求海军在距离国土更远的地方,在航母掩护下与敌进行决战,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帝国海军需求新的远洋驱逐舰,便是应有之意了。
几乎不假思索地,帝国海军想到了自己大量列装的“虎臣”级舰队猎舰,1850长吨的“虎臣”已经达到了如此的高性能,为什么不在它的基础上改装并进一步加大呢?很快,海军就向舰政工程厅提出了如下要求:
① 搭载8门125毫米舰炮
② 搭载四联装550毫米鱼雷发射管三座
③ 航速超过38节,最好达到39节以上
④ 续航力在15节时超过7000海里
由于之前的“虎臣”级给了海军巨大的信心,因此,军方认为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但其实不容易达到,四座双联炮塔和三座鱼雷发射管在中线布置,以及庞大的动力舱将导致整艘猎舰被拉长到130米以上,这样舰只就需要接近3000吨的排水量,或者在保持小吨位的情况下,该舰的重武备导致重心过高,其航行性能大大受到影响。舰政工程厅很快对海军提出了警告,海军也在认真思考之后削减了这个性能要求,新的性能要求在1929年夏季向舰政工程厅提出:
① 搭载6门125毫米舰炮
② 搭载四联装550毫米鱼雷发射管三座
③ 航速超过36节
④ 续航力在15节时超过5500海里
相较之前“谎言一般的高性能”(时任帝国海军“淮浦”号舰队猎舰舰长,彭怀诚少校),这个性能已经可以在2000吨的舰体上完成。很快,舰政工程厅完成了代号为737工程的该型驱逐舰并将图纸交付造船厂,同年,即1930年3月,在初春凉风的吹拂下,该舰首批4艘在帝国最大的造船基地——江南船厂开工。
28个月之后,该级舰首舰“永心”号正式交付龙旗南洋舰队第九猎舰大队,成为该大队的宠儿。“永心”级舰队猎舰全长120.5米,全宽12米,吃水3.6米,长宽比在10以上。使用了帝国海军传统的短艏楼,高干舷的高速舰型。细节设计上几乎全部沿用前型“虎臣”级,只不过拉长了二号烟囱与后主桅之间的距离,使可以容纳第三座鱼雷发射管。
永心级1929年3月即在江南船厂和横须贺船厂各开工4艘,该舰的高性能迅速震惊了各海军强国。很快,随着“限制主力舰建造八年”的条约期限到期,新的海军军控会议在澳大利亚悉尼召开,与会各国“充分地交换了意见”(皇楚帝国外务部语)。各国在会场上据理力争,最终,经过各国的商讨,条约形成的关于驱逐舰的条文如下:
“在驱逐舰当中,吨位超过 1,850吨 (1,880 公吨) 的驱逐舰不得超过驱逐舰总数的16%。1930年4月1日前完工或在建的 驱逐舰 不受此限制,但是在吨位过 1,850 吨 (1,880 公吨) 的驱逐舰比例削减到16%之前,不得再建造此规格的新驱逐舰。”(悉尼海军军备条约,中华共和国国家图书馆)
【《世界通史·近代卷》,2014年商务印书馆版本,编者电子稿截图】
感谢帝国外交官的据理力争,12条已经开工或者完成的“永心”级均保留了下来。新的制约意味着又一条捷径被封死,但也意味着新的机会。舰政工程厅在认真研究了条约全文之后认为。在1850吨的吨位限制下,并非不能造出和“永心”级一样优秀的新型猎舰,很快,他们便开工了专门为龙旗西洋舰队的地中海作战环境设计的1600吨级的“惟明”级舰队猎舰,该舰在1931年到1935年之间开工20艘,全部服役于龙旗西洋舰队。
“惟明”级舰队猎舰全长109.5米,全宽10米,吃水3米,长宽比在10左右。依然使用了帝国海军传统的短艏楼,高干舷的高速舰型。搭载2座双联装R-22C型125毫米/56倍径舰炮,一座单装R-22C型125毫米/56倍径舰炮以及2座四联装550毫米鱼雷发射管。为了适应单装炮的设计,该舰的整备舰桥被改为主炮舰桥,以便在舰艏双联装主炮之后再布置一座单装炮。
动力系统的进步使该舰获得了较高的航速,该级舰七号舰“如晦”号曾经在轻载试航中跑出过1小时过载39.2节的好成绩。该舰续航力为15节下5000海里。
由于该舰主要投入海况较好的地中海和黑海区域进行作战,因此该舰的武备相对于其他帝国海军猎舰来说是较重的,但是据在龙旗西洋舰队猎舰大队服役的官兵反应,该舰的居住性和航洋性均十分良好——这种评价在1932年之后对舰政工程厅显得尤为重要,因为在同一年早些时候,帝国海军的“名器重宝”——“雍宁”级战列舰“元历”号在海上遭遇超级飓风,18级飓风“海燕”,16级以上飓风超过51米/秒的风速给海上航行带来了非常大的困难,同时,在未完全测明水文情况的海域航行也给这次航程盖上了悲剧的面纱——“元历”舰触礁,并在之后的鉴定中被认为“已经失去修复价值”。
尽管自然的超强威力并非人力可控,可举国上下的指责还是如暴风雨般向气象部门和舰工厅涌来,海军上下虽然了解情况,可也不免的对舰工厅有着些许不满之言。为了平息民愤,首辅不得不将继刘冠雄海军元帅逝世后上任五年的海军总司令官解职,并在海军中掀起一股解职风潮——事实上,这次解职风潮被后来的史学家们评论为“楚国的大清洗”,而首辅本人确实也在这次风潮之后更好地控制了海军。
1931年到1935年,帝国正在慢慢走出那场开始于1929年的经济大萧条所带来的阵痛,新的首辅在上任之后迅速进行了一系列卓有成效的改革,大量的权力被收归文官政府,看似可以“彰示国威”的数个大工程陆续开工——欧亚大陆桥铁路,克拉地峡运河,葛洲坝水电工程。但利与弊常常同时存在,这种雷厉风行的改革使文官阶级获得了更大权力的同时,也给帝国埋下了巨大的隐患。史学家对这一时期帝国国内情况的评论均不外乎四个字:“粉饰太平。”(《中国通史》,2012年中华书局版本)
很快,同样用来粉饰太平的悉尼海军军备条约开始遮盖不住太平洋两端楚美两国的巨大矛盾,奥斯陆海军军备限制会议开始筹备,在欧亚大陆,在美洲大陆,政治家和军人们开始看着地图上交叉的航线,他们的眼中闪烁出熠熠光芒。
乌云正在翻滚,很快,很快了……
式辟——辰牡四方
“这不是和平,这是二十年的休战!”
——法国陆军元帅福熙
1935年春夏之交,挪威奥斯陆,海军军备谈判陷入僵局。
楚国与美国,德国与英国,希尔达尼亚与法国,各国在这次本应该延长所谓“和平”的“海军假日”的谈判上大打出手,没有一个国家提出的方案可以至少达成楚、美、英的三国一致——因为这三国在这次的海军军控会议上几乎没有利益共同点。
不谈条约意义,抛却维持事实冻结现状的价值,条约达成的首要条件便在于条约签署方希望达成该条约——而在奥斯陆军控会议上,所有人都不想这份仅仅只剩下“粉饰太平”意义的条约再存在下去了,各主要工业国过剩的产能已经开始在所剩不多的市场中碰撞,而一战后瓜分的各原料产地的不均也引起了几乎所有列强的不满,再加上英镑美元和宝钞的货币冲突,世界岛上的民族和宗教冲突愈演愈烈——所有列强国内的企业家都开始不满,于是不论楚国政坛的“家族联盟”,又或是美国的华尔街财团,都在利用卿院,或是国会向政府施压。媒体们开始肆无忌惮地抹黑对手,每个国家民众的情绪都开始被煽动,一些人们甚至走上街头抗议国家参与此次条约的谈判,而在每个国家的政府内,同样也是暗流涌动。最希望获得扩充的海军人们四处奔走,希望着结束这段“该死”的海军假日。各国的船厂老板,新资本家,向往蓝色海权的大学教授是各类民间势力中,对于尽快结束海军军控谈判呼声最高的,而他们的影响力也是最大的。他们的影响力反过来影响到了更底层的社会阶层:那些大学教授们纷纷撰文堂而皇之地告诉民众,一场军备竞赛能够提供更多的刺激经济增长的动力,也能够提供更多的工作岗位,并且战争给国家提供更多的资源——世界开始变得像1914年之前的欧洲那样,在风雨中动荡不安。
如果说,各国政府都已经无意再达成这样一份条约,那么这样一份条约自然也就不可能签订了。经过差不多一个月的扯皮扯淡之后,列强们在那个北欧峡湾里的优美城市向全世界宣布:“海军假日”正式结束了!
战争!战争!
战争要来了!——这是几乎所有的,哪怕稍微有一点智商的人的共识。全世界的小国们开始惶惶地看着大国一个接着一个进入军备竞赛,将国家体制向战时转化。一些野心勃勃,又或是如后世的史学家形容的那样:“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小国们选择将自己绑上大国的战车,因为他们清楚,一旦自己这一方取得胜利,他们所能得到的东西将会庞大到令他们吃不下!
一艘一艘新式军舰在船台上开工,头一天的报纸刚刚报道楚帝国开工了4艘5.5万吨的“熙祐”级战列舰,次天的报纸马上捅出美国紧随其后建造了4艘6万吨级的“蒙大拿”级战列舰的消息——如果说一战前的军备竞赛还仅限于欧洲的话,那么这次的军备竞赛就是世界范围内的,哪怕爱好和平的北欧国家们都在向德国订购大量陆军武器用以防备苏联。
1935年,意大利邮船“国王”号在北海触雷沉没,因为当天北海起雾,而客轮沉没很快,所以大量落水的乘客没有被救起,更多的乘客还没有逃出船体就被庞大的客轮带着一起沉入黝黑的北海深处——当两个小时之后英国渔船赶来的时候,一千五百多名乘客只剩下了五百多人瑟瑟发抖地在救生艇上喃喃自语着什么。
【意大利“国王”号邮船。有人说它的沉没“为一个时代敲响了丧钟”。供图:百度百科】
有人说,他们亲口听到那些人喃喃自语着:他们看到了死神的脚步。
1912年,泰坦尼克号邮船沉没,一千五百人丧生在冰冷的北大西洋。
1935年,国王号邮船沉没,一千人丧生在同样冰冷黑暗的北海。
如果说,泰坦尼克号沉没是为一个时代敲响丧钟,那么,国王号呢?
在那些主力舰大规模开工的同时,作为舰队多面手的驱逐舰自然也不能落下。美国人开始筹划建造“本森”级舰队驱逐舰的时候,皇楚帝国也在思考着自己下一代的猎舰究竟该是个什么样子。
新一代的舰队猎舰工程被命名为742工程,该项目旨在建造一型可以在大洋深处长时间伴随舰队作战的新型驱逐舰。这个任务,被交给了舰政工程厅第三局的新锐设计师:叶在馥。
【叶在馥像】
叶在馥,字乃芬,1888年2月12日生于广东省番禺县。祖籍福建省闽侯县。叶在馥少时求读私塾,15岁考入广东黄埔舰队学堂驾驶班。1906年毕业后派至北洋舰队“通济”号练习舰实习;1908年调至“海圻”舰当见习官,巡行南洋群岛。
1935年时,叶在馥已经就任舰政工程厅主事,主任设计师——这使他已经有相当的资格去问鼎这个项目。而叶在馥也决定做好这个项目,因为一旦做好这个项目,他将获得像已经去世的前辈藤本喜久雄当年设计“虎臣”级舰队猎舰时那样的荣耀。
当接到设计任务书时,叶在馥立刻就与几位平时引为好友的设计人员展开连夜核算。叶在馥认为,在大规模战争中,舰队猎舰必须能够成为多面手,也必须能够在防空,反潜,扫雷,布雷,炮战,雷击乃至登陆甚至放飞水上飞机上有所建树——但这显然不可能在一款仅仅2000多吨排水量的猎舰上全部实现。
第三局拿出的第一个方案非常平庸,其排水量仅仅2100吨,搭载4门新的R-34型125毫米56倍径舰炮,该炮使用重量为33公斤的炮弹,炮口初速达880米/秒,最大射程超过22000米,该炮在继承了前型初速高,威力大,弹道性能好的基础上进一步加大炮弹重量,加大威力,这使该国一经服役便在帝国海军中获得广泛好评。同时,该舰也搭载四座双联装35毫米防空炮,以及6座双联装15毫米高射机枪,而鱼雷配置则为2座四联装550毫米鱼雷发射管,有快速再装填装置。
海军对该型猎舰的火力嗤之以鼻,认为不足以压制美国人的新型驱逐舰,这个方案很快被海军打回要求重新设计。这次,叶在馥必须要下功夫,用大力气深挖设计了。
经过严格的重量计算,在推翻了六七个方案之后,叶在馥最终在第九个方案的基础上大刀阔斧的改进,首次引入“战斗模块”概念,将该舰的设计理念顿时拔高了一个档次。
“战斗模块”概念即:猎舰在后甲板处空余出一块较为广阔的空间,同时计算该空间在保证猎舰重心不改变的情况下可以搭载的武备质量。根据不同的任务需要,该猎舰的不同批次几乎不需要经过调整就可以在该空间内搭载一定质量的武备,该猎舰也可以就此发展出防空型,反潜型,扫雷型,布雷型,炮战型,雷击型乃至登陆型等多个型号,实现“一舰多能”的功用。
这个概念甫一提出就获得了海军的好评,海军认为,这样的一款猎舰才可以真正称得上是“舰队多面手”。很快,叶在馥在这个概念的基础上设计出了新的猎舰。
【“辰牡”级舰队猎舰,从上到下分别为基本型,雷击型和炮战型,搭载不同的战斗模块】
742-IX方案全长118.5米,全宽13.12米,吃水3.8米,方形系数0.4,舰政工程厅在设计后来被称为“辰牡”级舰队猎舰的742工程时,第一次放弃了10的大长宽比线型,而为了稳定性等多方面因素,采用了9的长宽比造型。该舰的水下线型设计经过多次水池模型试验与理论计算,显得十分先进,该舰也是帝国海军第一艘同时应用球鼻艏和大型方船艉的舰队猎舰,这使该舰获得了175的海军部系数,为该舰杰出的高速性能做了优良的铺垫。该舰使用帝国海军猎舰传统的飞剪艏,但是也采用了荷兰坡,使用了非典型的平甲板布局,该舰整体布置布置简单干练,舰型刚毅有力,坡度下降平滑。全舰长36%处开始荷兰坡下滑,下滑部分长度7.3米。
该舰艏部飞剪处干舷7.26米,艏部干舷5.94米,荷兰坡下滑后干舷4.76米,平均干舷5.2米以上。舰桥延续帝国海军猎舰一贯的传统,分为三层,包括主炮舰桥,电讯室和指挥舰桥。舰桥上部为3.5米基线主炮测距仪和射击指挥所。该舰使用单桅杆布局,棒状桅,桅杆布置1部神盾-3型搜海警戒雷达,1部神盾-6型对空搜索雷达,两型雷达均采用了当时最为先进的PPI式平面显示器。该舰采用双烟囱布局,两个烟囱周围各有一支架撑起的平台,平台上各有一座双联装15毫米高射机枪(使用加药机枪弹)。使用动力交错布局,一号烟囱后为2座四联装600毫米鱼雷发射管,第一座鱼雷管用圆台垫高,第二部放置于甲板上。之后为二号烟囱。二号烟囱后为Y号位主炮,同样为125毫米/56倍径双联装炮塔式高平两用炮。后主炮之后为4座双联装15毫米高射机枪,及2座围罩式35毫米四联装防空炮。之后为2座船尾深水炸弹架。
在动力方面,帝国海军的主力航空母舰航速多在33节左右,而新开工的“重巡杀手”型快速战列舰的航速更是高达35节,因此,为了方便舰队布阵等,该舰要求达到37节以上的高航速。因为新的100马力/吨功重比的新型轮机研制成功,叶在馥决定在该舰上保留由4台云丹-20型锅炉以及2台上海威廉式减速齿轮蒸汽轮机组成的合计600吨重的动力组重量。云丹-20型锅炉单位压力在45公斤/平方厘米以上,最高蒸汽温度超过470摄氏度。这使该舰拥有了60000马力的常压出力。该舰搭载的主发电机包括2台250千瓦/450伏特发电机和2台40千瓦/120伏特发电机,应急发电机则包括1台100千瓦/450伏特发电机。在后来的公试中,这套动力机组可以以115%的过载功率,计69000马力出力航行8小时,或以125%的过载公里,计75000马力出力航行1小时。
“辰牡”级在2400吨的公试状态中,曾取得60000马力出力航速38.9节,69000马力出力40.7节,75000马力出力41.9节的好成绩。即使在战斗标准的2900吨排水量载荷下,该舰也取得了60000马力出力航速37.4节,69000马力出力39.0节,75000马力出力40.1节的骄人成绩。
在主炮方面,因为“战斗模块”概念的引入,“辰牡”级舰队猎舰的武备并不确定。但其所有型号的武备均来源于其基础型号。其基础型号则装备了2座双联装R-34型125毫米/56倍径高平两用炮,其使用的炮塔覆盖以10毫米厚的防破片装甲,最大仰角为80度,并自带独立输弹机和换装室,最大射速达到每分钟15发,高射射速也在每分钟7-8发左右。另有1座单装R-34型125毫米舰炮,该单装炮为炮座式结构,不带独立输弹机,采用3毫米炮塔外罩罩起的半封闭式结构(亦可更改为全封闭式)。
在高射火力方面,该舰基础型号装备2座四联装HG-36型35毫米68倍径防空炮和4座双联装HG-36型35毫米68倍径防空炮,该炮单管最大射速每分钟160-180发,弹重1.5公斤,初速880米/秒,最大射程8400米,最大射高5000米,是在1934年考察引进的瑞典博福斯40毫米高射炮的基础上改进的最新成果。该舰另携带4-6座双联装15毫米高射机枪,该机枪使用加药机枪弹时威力与20毫米防空机炮几乎相平,是一种非常优秀的点防御武器。
【二次大战中美国海军使用的博福斯式40毫米高炮,该炮的多个衍生型号在各个交战国同时服役,并多次在战场上与“本是同根生”的兄弟兵戎相见。或许这是作为武器的荣幸,也是一种不幸吧】
该舰的鱼雷则采用了帝国海军最新式的SST-34式600毫米空气动力鱼雷,该鱼雷身长10.5米,自重3吨,航速45节时射程达到9公里,战斗部装有400公斤烈性炸药,在当时是独步天下的雷击利器——更为可怕的是,该舰的一种可选战斗模块中,该舰将会装备4座四联装600毫米鱼雷发射器。
该舰也在尾部布置有2座深弹投放架,携带32枚300公斤型深水炸弹。同时亦可视情况在全舰各处加装反潜设备。其中,大战中最广泛使用的反潜模块取消了船尾的2座深水炸弹架,将深弹架改为侧舷投放式,同时在战斗模块中搭载了4座六联装式300毫米反潜火箭发射装置,使用重量为196公斤的反潜火箭,射程100米-1公里,战斗部重100公斤。同时还开创性地使用了反潜火箭再装填装置,在反潜火箭发射完毕后,即俯仰至90度,此时甲板舱盖滑开,甲板下待命的反潜火箭通过扬弹筒被推弹上膛,可以迅速进行下一次齐射。同时,模块中还包括2座向后45度布置的声呐浮标投放器,发射爆炸式声呐浮标。船尾则可以投放一座拖曳式声呐。该声呐使用主动定位方式,由舰载发电机提供电源。
而炮战模块则包括2座单装手抓装弹式125毫米舰炮;雷击模块包括2座四联装600毫米鱼雷发射管;布雷模块包括扫雷具和100枚500千克水雷;在75毫米速射型防空炮开发出之后的防空模块则包括2座75毫米防空炮。此外还有登陆模块,侦测模块,火箭模块等多种构型。该舰同时具有100吨重量的,融入舰体结构的装甲,船壳使用30毫米均制装甲钢建设,这使该舰在防护方面较同级舰有较大优势。
海军对于“辰牡”级的设计十分满意,在设计交付船厂的当天就下了首批32艘的订单,后来更是一直追加订单到211艘之巨——最后的完成数量也达到了惊人的172艘。该舰平均造价为2000万贯帝国宝钞(约合1000万美元)。
1935年6月,图纸交付负责首批“辰牡”级建造的黄埔造船厂,同月首舰“辰牡”号的第一块钢板开始切割,生产工作正式开始。而“辰牡”级,也注定将与帝国海军一起,踏上一段波澜壮阔的征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