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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一刀乐

盗梦二战(二战终极架空小说,基于本次全球架空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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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兵

十年服役纪念章

 楼主| 发表于 2013-6-10 20:46 | 显示全部楼层
  上帝的救赎(美国番外篇)

  休伊.皮尔斯.朗格:有那么很少的几个人,要是他们活了下来,美国的历史跟现在就会大不相同。休伊.朗格是其中之一。他是民主党人,曾任路易斯安那州的州长,美国参议员。他的口号是“每个人都是国王”,执政期间大大增加对富人的税收,加强福利事业帮助穷人,获得了优秀政绩,成为仅次于罗斯福的政治家,史上1935年在总统竞选中被利益集团派出的杀手暗杀。如果他不被暗杀,有可能成为美国的第33任总统,也许就把美国建设成了一个“共产主义”社会。本时空美国的两场刺杀如期发生,但被杀的是罗斯福,幸存的是朗格。穿越者附体的朗格于1936年顺利当选为第33任美国总统,通过大力发展基础建设和军事工业、重工业,使美国完全摆脱了经济危机,世界第一经济体得以重生,并以比历史强盛得多的国力参加二战,真正成为“反法西斯同盟国的兵工厂”。

  第一章:海军与印钞
  美国新总统休伊.朗格上台之后立刻采取了一系列的有力措施。首先是整顿金融业,由财政部整顿银行,支持有支付能力的大银行,淘汰了无偿还能力的不健全银行;为了解决银行货币荒,它委托各联邦储备银行根据各银行资产发行货币,授权复兴金融公司用购买银行优先股票的办法给它们提供流动资金;禁止黄金的储藏与外流;加强对银行、证券市场和货币的改革和管理;放弃金本位制,使美元贬值。与此同时,借鉴苏联的经济政策,通过法律订出各企业生产的规模、价格、销售范围、工人的最高工时与最低工资、规定工人具有集体谈判的权利,以防止出现盲目竞争引起的生产过剩,缓和了社会矛盾;大肆扩军以及兴建公共事业,以扩大内需,促进制造业的发展。另外提高企业和中等收入群体以上居民的税收,建立社会保障制度,对政府机构也做出了一定的调整。
  休伊.朗格实行大规模的公共工程建设。其主要表现为田纳西河流域管理局和公共工程管理局两大机构的活动。田纳西河流域管理局有权获得、建造和管理田纳西河流域的水坝,制造硝酸盐和化肥,生产和出售电力,主持防洪,收回边沿土地停止耕种,开发河流以供航运,以及一般地增进居住在该河盆地内的人民的经济和社会福利。它成为休伊.朗格任职期间最有深远意义和最为著名的,且对农业、工业和其他经济利益以及公用事业最有影响的法令之一。
  田纳西河流域包括横跨7个州的总面积约共4万平方英里的一大平地区。形成了一个自然资源十分丰富而又迅速趋于枯竭、水力很多但大都虚掷浪费的自然地理单位。田纳西河流域管理局在5年内就依法达到了地区性综合治理和全面发展规划的目的。该局先后获得或建造了大约25座水坝,用以防洪,制造硝酸盐和生产电力。政府架设了约8000公里的传输线,并向附近社区出售剩余电力,收费低廉。1936年这里仅有2%的家庭用电,1939年上升为14%。该局作为促进该流域“有秩序而恰当的物质、经济和社会发展”的一个机构,将许多边沿土地收归国有并停止耕种,兴办公共卫生和娱乐设施,发展第三产业、教育农民科学种田、帮助改善这一地区的民俗习惯。几年后,这里绿树成荫,工业复返沿河地区,人工湖成了度假区,田纳西河更是全程通航。该流域的人民生活水平也得到大大提高,生活方式得到了更新。整个工程既是经济计划工作的杰作,又是更新和发展一个地理区域的重要实验,尤其是它在所有制形式上所表现出来的那种“真正新颖而富于想象力的设计”——新型的国家所有制,使国家具有经济基础属性和组织经济生活的职能。
  公共工程管理局由内政部长哈罗德.伊克斯兼任局长,国会拨款33亿美元,以举办大规模公共工程。至1939年止,它帮助建造了全国新校舍的近70%,县政府办公楼、市政厅和污水处理工厂的65%,医院和公共卫生设施的35%。它投资于私人品业力所不及的各种工程。它建成了横穿哈德逊河的林肯隧道,把纽约市和新泽西连接起来;它建成了纽约三镇桥,把曼哈顿和长岛连接起来;它把宾夕法尼亚铁路改为电气化,试制了第一批柴油机,它修建了华盛顿的动物园、林荫大道和联邦贸易委员会大厦、加州的卡马里洛精神病院、肯塔基州的诺克斯堡金库、旧金山的博览会会场、圣路易斯市的花卉馆、丹佛市的供水系统、科罗拉多河上的博尔德水坝。
  与兴建大型公共工程相比,休伊.朗格总统更具有深远意义的举措是扩充军备。其中最典型的代表,就是扩充海军的卡尔.文森法案和《两洋舰队法》,仅此就需耗资上百亿美元!
  卡尔.文森(Carl Vinson)1931年就是众议院的海军事务委员会的成员了,之后不久就成为了该委员会的主席。1934年就力主通过了扩建海军第一次文森法案,之后为了应对日本海军的海军扩建计划,基本上每2年美国国会都会通过一个海军扩军法案,这些法案也都是在卡尔文森的积极活动下通过的,从1934年的第一次文森法、1937年的第二次文森法案、直到1939年的第三次文森法案和两洋海军法!卡尔.文森因此被称为美国的“两洋海军之父”,对美国海军建设之功不在马汉之下,美国10万吨级的核动力航空母舰“尼米兹”级的其中一艘即以他的名字命名。1980年3月15日,卡尔.文森以96岁的高龄出席了“卡尔.文森”号航空母舰(CVN-70)的下水仪式,这是美国海军第一次以活着的人的名字为航空母舰命名。
  1934年日本宣布废弃《华盛顿条约》以后,美国立即开始了第一次卡尔.文森法案的执行,这个法案的全名是《有关建造达到华盛顿及伦敦条约海军船舶的法案》(Construction of Certain Naval Vessels at the limits prescribed by the treaties signed at Washington and London),由众议员卡尔.文森和参议员帕克.特拉梅尔联合提出。法案的内容是建造97艘、21万吨军舰的大扩军计划。
  两年后的1936年,第二次文森法案的内容是46艘、26万吨军舰,费用达10亿美元的大计划,休伊.朗格总统迅速执行了这一法案,基于此法案制定的是《1937年海军扩张法案》(The Naval Expansion Act of 1937)。
  休伊.朗格总统同在野党合作,以减少国会阻力,任命共和党人史汀生和诺克斯分别担任陆军部长和海军部长,建立了两党联合内阁。对1939年的第三次卡尔.文森法案,海军部长斯塔克在这个法案的基础上直接弄出来了《两洋舰队法》(Two Ocean Navy Act),一下子就要建造135万吨的军舰,而当时日本海军的总吨位不过是147万吨!
  这个计划将使得美国海军规模增加70%,预计耗费40亿美元。从数字上看是很可怕,有点疯狂地在扩军备战。但其实除了斯塔克的第四次扩军之外,其余都是在呼应休伊.朗格总统的“基础投资”政策,在搞公共投资,所以卡尔.文森法案也被人称作“卡尔.文森基建”。
  然而令人目瞪口呆的是,斯塔克海军部长本来想狮子大张口,讹诈一把国会,哪知国会转性了,给的比斯塔克要的还要多一倍,直接全票通过了5-6年内向海军拨付85.5亿美元的两洋海军法案!(史实)
  这绝对是个天文数字!换算成黄金,大约是7600吨(1933年美国放弃了金本位,但美国取消的是国内普通老百姓的美元和黄金的兑换。国外作为外汇持有的美元,仍可以自由从美国银行兑换黄金。金衡黄金1盎司为31.1克,1盎司可兑换35美元,直到1972年“布雷顿森林体系”才解体。在这之前1吨黄金可兑换112.5万美元)。
  要知道日本在太平洋战争前拼命勒紧裤腰带才勉强通过的丸三,丸四造舰计划,累计才20亿日元。当时日元兑换美元大约是2:1,也就是仅10亿美元,仅仅与“卡尔.文森法案第二期”的10亿美元相当,与两洋法案的85.5亿美元根本没得比!
  日本建造的二战中最大的军舰、“大和”号超级战列舰,造价不到2亿日元(一般公布的1.3亿日元的造价有所隐瞒),折合1亿美元。而美国两洋法案的规模相当于5年内建造85艘“大和”号!
  这还仅仅是海军。在休伊.朗格总统的主导下,由陆海军组成的联合委员会提出了关于军工生产总需求量的秘密报告,即《胜利计划》。1938年1到8月,先后三次共追加军费78亿美元,使1939年的国防费用达133亿美元。又拟定1940年将军费开支提高到500亿美元!
  休伊.朗格的承诺兑现了。摩根等大财团接到了无数军工大订单,赚得盆满钵满,大发一笔。
  除了巨额的军工生产,休伊.朗格的另一绝招,就是20世纪末格林斯潘的招数,开动印钞机猛印钞票。
  前面说了,国债大涨,国家可以通过货币贬值来减轻负担。但是大规模印钱,首先会打击信心,其次在政府控制之外造成大量流动性,最终会形成巨大的通货膨胀泡沫,一旦破灭轻则社会陷入严重危机,重则政府垮台。所以,历史上的“罗斯福新政”走的是国债道路。
  但罗斯福再雄才大略,也估计不到几年后第二次世界大战会彻底解决掉美国的经济危机。穿越者就不同了,因为他清楚,二次大战铁定在1939年9月爆发。他当选总统后,还可以猛印三年的钞票。等到通货膨胀的泡沫足够大时,战争的到来会轻易地将其消除,进入所谓的战时繁荣。
  在资本主义世界中,民心是很奇怪的。可以说在资本主义体制下,没有民主,只有民粹。遇到经济危机了,如果政府出台政策,要削减人民的工资福利,立马就得下台滚蛋;但是,如果政府开动印钞机,人民的纸面收入没有减少,可能还有所增加,尽管印钞带来的纸币贬值逐渐显现、通货膨胀泡沫在暗中积累,但大家反而心安理得,执政党反而可以继续当选,皆大欢喜,直到被更加深重的危机带上不归路,这就是“饮鸩止渴”。
  休伊.朗格要美联储大印钞票,一时也是皆大欢喜的局面。首先,直接送“温暖”,广大底层人民广泛从事公共工程建设,有了稳定的工作和一定的收入(印出来的钞票),就可购买牛奶面包,解决温饱问题;农场主收到了大把美元,产品有了销路,就不必销毁牛肉和牛奶了。资本家得到大批订货,工人有了就业,社会自然稳定。
  穿越者连印三年钞票,使美国不但走出了“大萧条”,还初步出现了繁荣局面,所谓购销两旺。等到几年后,人们感觉到社会上钞票流动性过大、物价不断攀升造成纸币的事实性贬值、产能严重过剩、通货膨胀的泡沫即将破裂的时候,自然有第二次世界大战来为穿越者解套。
  这就是穿越者:休伊.朗格,利用未来的知识,轻而易举地解决美国空前经济危机的简单招数。
  到1939年,休伊.朗格总统实施的政策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各项政策几乎涉及美国社会经济生活的各个方面,其中多数措施是针对美国摆脱危机,最大限度减轻危机后果的具体考虑,还有一些则是从资本主义长远发展目标出发的远景规划,它的直接效果是使美国避免了经济大崩溃,有助于美国走出危机。从1937年开始,美国几乎所有的经济指标都稳步回升,失业人数从1600万下降至500万,恢复了国民对国家制度的信心,使危机中的美国避免出现激烈的社会动荡,为后来美国参加反法西斯战争创造了有利的环境和条件,并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此后美国社会经济的发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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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服役纪念章

 楼主| 发表于 2013-6-10 21:0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门罗主义
  美国新总统要扩充军备,对外扩张,首先面对的就是国内盛极一时的“孤立主义”。
  正值亚欧战云密布、世界笼罩在法西斯主义的阴影之下时,美国举国上下却生活在一种浓郁的“孤立主义”氛围之中。绝大多数美国人对战争的危险、对如何阻止和打击德、意、日法西斯势力等这类问题漠不关心。他们倾身心地对付“大萧条”引起的无穷无尽的个人危难,厌倦和反感那些把他们的注意力引向国外的劝告。他们反对美国卷入欧洲那似乎是永无尽头的恩怨和纠纷之中。宾夕法尼亚州州长乔治.厄尔的主张就典型地代表了这种心理。他宣称:“让我们把眼睛转向国内。如果世界将变成一个荒芜、仇恨和苦难的原野,那就让我们更加坚定地守护和保全我们自己的自由绿洲。”
  “孤立主义”情绪是美国最古老的传统之一。若探本溯源,它可上溯到“国父”华盛顿发表的《中立宣言》和《告别演说》。华盛顿谆谆告诫美国人要信守这样一条准则:即坚决不要把美国的命运与欧洲任何一部分的命运纠缠在一起,以免使美国的和平与繁荣卷入欧洲的野心争夺、利益、情绪或反复无常的罗网中去。华盛顿的遗训被历届国会奉为圭臬。此后的“门罗主义”在一个世纪时间里,含义多变。它在普通国民中也具有广泛的影响。美国与多事的欧陆间隔着大洋。当时没有国际航班,少数美国人出国就坐远洋轮船,从纽约到罗马最快也要10天,从加州到东京起码需半个月。二战前横渡大洋实属不易,天然的屏障给美国人一种地远心自安的保守、自重心理。
  阻挠新总统休伊.朗格可能迎击世界法西斯势力扩张侵略的活动,坚决反对美国卷入国际纠纷的言行,主要来自国会、内阁甚至总统身边的孤立派。它们主要代表中西部和西部的农场主和新兴工业资本家的利益要求,反对那些与欧洲关系密切的东部大财团和英国的国际金融财团。此外,“赫斯特报系”、库格林神父、三K党人、德裔美国人联盟以及少数民族中的法西斯组织等,都是坚决的“孤立主义”分子。
  一战后的美国历史学家基于对第一次世界大战史料的重新发掘与研究,认为一战是帝国主义列强之间的卑鄙争夺,并与军火的制造和贸易息息相关。新闻界人士声称,美国及其人民在1917年是被“发战争财的人和协约国宣传”两种势力气进了一场毫无价值的战斗事业中去的。舆论界的一些领袖甚至公开为他们在1917年把美国带进战争感到内疚,并决心永远不再滥用美国人民对他们的信任。历史学家还论证说,一战和南北战争一样,是个悲剧性的大错。修正论者认为,政治就是妥协的艺术,他们因此把布赖恩推崇为一战前外交活动的英杰。他们认为威尔逊发表的那些理想主义的声明,掩盖了谋取暴利者们恶劣的贪欲,而且全国都受到协约国巧妙宣传的摆布。参议员威廉.博拉等人则深信国际联盟“不过是欧洲军事机其中的一个齿轮”。还有不少人认为:如果要避免战争,就应当迁就希特勒,他要求生存空间似乎并非无理,他想把所有德国人联合在一面旗帜之下,在一些人看来,似乎是实行民族自决原则,做得比威尔逊在凡尔赛所做到的还要忠实。
  在这种思潮的影响下,美国人民普遍地对第一次世界大战深感失望。一场以牧师、妇女和大学生为主力军的“和平主义运动”在30年代得到了大发展。各级教科书极力贬低尚武的英雄人物,军事史几乎被取消,儿童们被劝告不要去作打仗的游戏。每年的“五一”劳动节都有数十万大中学生为和平而罢课、游行。不少知名的宗教界领袖加入了反省自己一战“罪行”的行列,他们纷纷在公众面前痛切地忏悔自己曾在某种意义上对一战的支持,并“毫无保留地答应永不重犯那种错误”。有一位评论家指出:所谓“永远不再”的誓言成为30年代的一种风气,恰如宣布禁酒之前人们纷纷发誓戒酒一样。
  国内孤立派对新上任的总统休伊.朗格戒心极重,因为他们对总统的成长史、背景、从政经历、言论等了如指掌。他们在新总统上任不久,就进行了一次有关武器贸易及其在世界政治中有害影响的调查。参议院成立了以著名“孤立派”、北达科他州共和党人杰拉尔德.奈为首的调查军火工业的特别委员会,调查对象为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的军火制造商和银行家。如此重提陈年老帐,目的在于给新总统来个“敲山震虎”。该调查委员会得出了令国民震惊的结论:美国在1917年参加欧洲战争,既非保卫本国的利益,又非捍卫民主制以拯救世界,而是那些军火利益集团和金融家们施展阴谋诡计而招致的结果。该委员会同时发掘了不少耸人听闻的证据材料,以支持、佐证上述结论。这就使美国公众轻易地得出结论,即认为华尔街为牟取暴利而需要战争。《芝加哥论坛报》、“赫斯特报系”以及一些历史学家和作家顺势推波助澜,使很大一部分公众舆论变成一种极其天真的意见,认为美国上次被怂恿着卷入战争,为的只是让“死亡商人”发财,我们若再干预任何未来的欧洲战争就等于犯罪。
  由于受到如此强烈的掣肘,更由于国内“大萧条”的深重局面等待收拾、整顿,休伊.朗格在第一个任期内的外交政策基本上没有多大的自主性或可供他发挥的余地,充其量只能做一个遮遮掩掩的“私下的国际主义者”。而在表面上,在很多公共场合,他合着“孤立主义者”的调门泛泛而谈美国的外交政策。从倾向性上看,它们是一种从原有的国际主义立场上的退却。总之,这一切,都可概称为“休伊.朗格的现实主义”。
  国会加紧了行动。它不仅没有给新总统自主行事的权力,而且,由于报纸头条新闻充斥着巴尔干战争(1936年6月奥斯特马克帝国和意大利入侵南联盟的战争,在本时空代替了西班牙内战)动向的消息,国会不捆住总统的手就不休会。议员们向国会提出了一系列决议案,主张严守中立的运动开始活跃起来。休伊.朗格起初试图把决定中立的问题从外交委员会那里夺过来,以防止国会通过一项无区别对待的严守中立法案,但此举立即引起外交委员会的委员们的强烈不满和抗议。7月初,杰拉尔德.奈通知总统说,负责调查军火贸易的特别委员会将把中立问题交给外交委员会去处理。于是,新总统又设法采取其他行动以阻止国会。他虽然认为有区别对待的灵活的中立法是上策,但他意识到要让国会通过这样的提案是不可能的奢望。因此,他要求参议员皮特曼把提交外交委员会的全部中立法案搁置起来。
  然而,全国上下都极其担心,象上次世界大战一样,日趋恶化的巴尔干的紧张局势会成为另一次世界大战的序幕。因此,要求制定“中立法”的压力继续增大。全国各类和平运动组织和反战组织掀起了一浪高过一浪的要求制订严守中立法案的运动。这种情势已迫使国会领导人发现,国会再也不能对这些要求置若罔闻了。
  休伊.朗格当然希望获得总统灵活应对的外交权限,以惩罚奥斯特马克和意大利,并向德日两国示威,表示美国将同其他民主国家一道反对任何地区的侵略。但他深知,国会和美国人民无意在国外采取大胆行动。如果他坚持推行自己的观点并试图在国际舞台上有所作为的话,就会影响1936年夏天他正在设法使国会通过的部分立法计划。8月20日,以参议员博恩、克拉克、奈和范登堡为首的“孤立主义者”开始阻挠任何议案的通过,“他们发誓要这样做,直到参议院通过一项强制性的严守中立法案为止。”
  这样,参议院在次日仅仅经过25分钟的讨论,就一致投普通过了由皮特曼提出的一项妥协法案。它规定对一切交战国实施武器、弹药和军需品的强制性禁运,但它授权总统确定哪些属于军需品和什么时候实施禁运;它禁止美国船只向交战国运送军火;它授权总统不保护乘坐交战国轮船旅行的美国人;它规定建立一个军火管理委员会来监督从美国运出的武器。8月31日,休伊.朗格总统予以签署。曾积极支持休伊.朗格竞选总统的加州参议员海勒姆.约翰逊兴奋异常,他说:“今天就是所谓‘孤立主义者’胜利之日,今天也记下了国际派的垮台!”
  其实,这项“中立法”是无论哪一方都不满意的决议,它通过折衷后规定的有效期仅为半年(到1937年2月29日终止)。其意图十分明显,即主要地用来在国会休会期间约束总统。总统“勉强”签署了这个纯属追溯性的法律。它的制订是出于一种信念,似乎美国能靠立法手续来避免战争。它与禁酒法差不多,是一种“动机高尚”,但后果极坏的试验。1937年2月,国会将“中立法”延长1年。由于仍居优势的“孤立主义者”内部也有分裂,所以1937年的“中立法”未能更进一步地修改为真正严格的“中立法”。它除了重申原来的规定外,还禁止给交战国贷款;对新加入战争行列的国家,总统不能行使自由处置权,而应执行强制性武器禁运。这两个“中立法”都得到公众的普遍支持。
  8月14日,休伊.朗格在纽约的肖托夸夏季讲学中心发表了“我痛恨战争”的演说。他首次公开承认,在过去几个月里,他个人对国际状况比对当前国内前景更为关注,而且更不乐观。他表示自己把每天24小时的相当一部分用于研究外交关系。随后他向听众保证:“我们避免承担可能使我们卷入国外战争的政治义务;我们回避同国际联盟的政治活动发生联系。……为了思考和筹划如何使我国不至卷入战争,我已经用了不知多少时间,而且还要继续使用不知多少时间。我但愿能使所有的国家都不受战争之苦;然而那不是我力所能及的。但我至少可以确保:美国的任何行动都不至于引起或促成战争。”总统还以令听者为之动容的语言发出了“我憎恨战争”的话语。演说经过媒体的传播,立即在美国人民中引起了强烈的共鸣。
  休伊.朗格与“孤立主义者”的“握手言欢”具有多重意义。表面上看来,它似乎主要是出于一个简单的竞选策略,是一种似乎有违总统真实意愿的实用易行的权宜之策。休伊.朗格也乐意被人这样看待,他甚至乐意宣称目前他的外交政策是他更大、更深远的行动计划的组成部分或必需的阶段。实际上,它是休伊.朗格一贯具有的政治风格的又一次体现,他从来不肯公然将自己安排到易受攻击的阵营分明的地带。不到万不得已从不肯暴露自己,这是他“如狐狸般狡猾的一面”。他发现这样做,其政治上的好处要大于不这样做,更远远大于反其道而行之。赫尔国务卿后来承认:“这一次,我们的立场对于明显对立的‘孤立主义者’和‘国际主义者’来说,似乎是都能接受的。‘孤立主义者’赞成我们,是因为我们避开了战争;‘国际主义者’赞成我们,是因为我们同英法合作。”此外,1937年的总统还希望通过接受甚至主动要求修订“中立法”这些举动,来消除全国对总统拥有过大的控制权而日益增长的忧虑。总统的权力随着“新政”纲领的实施而不断扩大,人们认为只有严格限制总统的决定权,才能避免再次发生上次世界大战的悲剧事件。由于为和平而作的这一点努力不需要美国承担任何国际义务,所以在国内也几乎完全不需要承担什么责任。
  那么,我们的穿越者如何应对国内“孤立主义”这一“主流民意”,将国家带上战时经济的轨道呢?
  穿越者的招数就是:用“门罗主义”应对“孤立主义”。
  “孤立主义”的实质,是反对美国卷入大西洋那边欧洲的无比复杂的恩怨和纠纷之中,从而陷入泥潭。但是,对于介入西半球的事务,“孤立主义者”并不反对,因为“门罗主义”已经有百年的历史传统。
  1823年12月2日,美国第五任总统门罗在提交给国会的咨文中宣称:
  一、美国不干涉欧洲列强的内部事务或它们之间的战争;
  二、美国承认并且不干涉欧洲列强在拉丁美洲的殖民地和保护国;
  三、欧洲列强不得再在南、北美洲开拓殖民地;
  四、欧洲列强任何控制或压迫任何美洲国家的企图,都将被视为针对美国的敌对行为;
  五、“美洲是美洲人的美洲”
  ……等等。
  简而言之一句话:欧洲怎们样美国不管,可欧洲也别来插手我们美洲的事务。
  这个咨文后来被称为“门罗宣言”,成为了美国直到今天的拉丁美洲外交政策的基础,史称“门罗主义”。
  “门罗主义”只有一个真实含义:“美洲是美国人的美洲”。
  拉丁美洲不再是欧洲列强的地盘了,可是它们实际上也没彻底独立——以后它们就姓美国了。
  “门罗主义”使拉美国家成为了美国的经济殖民地,“美国的后院”。
  到了20世纪初,美国第26届总统西奥多.罗斯福直截了当地这样解读“门罗主义”:“……speak softly and carry a big stick”(直译:“柔声说话,带根大棒子”;意译的话更好懂:“美国对待拉美就是六个字:胡萝卜加大棒!”)。
  西奥多.罗斯福总统就是在争夺古巴的1898年美西战争中上位的。
  对于古巴,美国其实也是垂涎已久了——用不着多么复杂的理论,大家只要看看世界地图就能知道,古巴离美国有多近。如果说拉美是“美国的后院”的话,那古巴就是美国的柴火垛。
  1868年,第一次古巴独立起义爆发,西班牙花了整整十年时间才把这次起义镇压下去,但到了1895年,又爆发了第二次独立起义,而且声势更为浩大。把本来摇摇欲坠的西班牙君主制政府弄得焦头烂额。
  为了彻底平息叛乱,西班牙首相派遣以精明干练著称的韦勒(Valariano Weyler y Nicolau)为古巴总督。为了扑灭此起彼伏的游击战,韦勒首创了下一个世纪人尽皆知的“集中营”制度:他把数十万古巴人赶出家门,集中到指定的营地加以囚禁,然后分别隔离盘查。集中营里食宿恶劣,医疗阙如,传染病蔓延,很快就有成千上万的人死去。此事经过美国报纸添油加醋的报道后,顿时在美国国内掀起抗议狂潮,韦勒也被美国人斥为“古巴屠夫”。要求政府出兵干涉的呼声很快高涨起来。
  美国报业大亨赫斯特为战争进一步推波助澜。他意识到战争这种充满激情的题材对报纸发行必然有利,就不失时机地利用美国人的理想主义、强烈的民族自豪感和正义感,也利用了正在发展阶段的美国统治集团迫切需要扩张领土、扩大贸易和国外投资的愿望,极力在报纸上渲染西班牙占领下的古巴的暴行,以证明对西班牙宣战、匡扶正义的紧迫性和必要性。
  1898年2月9日,由古巴起义军成员偷来的西班牙驻美大使给西班牙报纸编辑的信,被赫斯特旗下的《新闻早报》拿到手并刊登出来。这封信把美国总统麦金利说成是“软弱的、迎合暴民的、卑劣的政客”。这极大地激怒了美国政府。
  1898年2月15日,一艘美国以“保护侨民”为由派到古巴,此时正停泊在哈瓦那海面的美国战列舰“缅因”号突然爆炸沉没,舰上的354名官兵中有266人丧生。其实,谁也不知道“缅因”号的爆炸原因是什么,一般认为是军舰上的美国兵自己管理不善,搞得弹药库起火酿成的。
  赫斯特的《新闻早报》载文指责“缅因号事件”与西班牙有间接关系,并煽动美国人的复仇情绪。一句新口号开始流行:“Remember the Maine!”(“记住缅因号!”)在美国报刊的滔滔炒作下,凝结在“天赋命运(Manifest  Destiny)”这个神圣庄重的词里:美国的扩张=民主自由的扩张=上帝赋予的神圣使命。而古巴,正是美国的“天赋命运”!
  经过一系列煽风点火活动, 4月18日,美国国会终于通过了向西班牙宣战的决议。
  为了跟古巴的起义军取得联系,美国总统威廉.麦金利把一封信交给了个叫罗文的信使,罗文完成了使命。这也就是前几年在中国被大肆鼓吹的《把信送给加西亚》。那本畅销书对“做事不必用大脑,老板让干啥就干啥”的没脑子员工进行了不遗余力的鼓吹,因此深得全世界霸权式老板的赞扬和推广。
  即使在30年代“孤立主义”最猖獗的时候,美国也在拉美大打出手。如美军对海地实施军事占领长达20年;美国海军陆战队在尼加拉瓜与政府军配合作战,于1934年镇压并杀害了尼加拉瓜游击队的著名领袖桑地诺(Augusto Nicolas Calderon Sandino)。
  可见,美国的“孤立主义”仅限于断绝与欧洲的关系,对拉丁美洲这个“后院”,一旦出现危及美国利益的行为,则毫不犹豫地出兵干涉。这个时候,“孤立主义”就让位于“门罗主义”了。
  当休伊.朗格总统上台时,邻近美国的中美洲和加勒比海地区在30年代正陷入极其严重的社会经济危机中。
  20世纪的第一个10年,拉美各国的经济运行还算正常,尽管只是欧美列强的原材料产地,但是只要欧美市场需求旺盛,再加上列强持续对拉美投资,“出口”和“投资”这拉动GDP的“三架马车”中的两架跑得还够快,拉美各国的日子就还能过得下去。
  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了。欧洲强国打成了一锅粥。这下一来,对拉丁美洲的投资就减少了。以巴西为例,1913年,欧洲列强发放的公共债务有1900万美元,1914年下降到420万,到了1915年,干脆下降到:0。
  投资少了,但出口的形势还不错:委内瑞拉开始出口石油,加上秘鲁出口的铜矿,玻利维亚出口的锡矿和智利出口的硝酸盐,都是战争期间的紧俏物资。
  一次大战把欧洲给打穷了。战争结束之后,欧洲丧失了对拉美产品的购买力,美国接过了接力棒。除了大量购买拉美的初级产品之外,美国也开始增加对拉美的投资。1926年到1928年,美国投资10亿美元,号称“百万美元的舞曲”(the dance of the millions)。借助于美国的投资,巴西、阿根廷和墨西哥这几个拉美的大国,也逐渐开始了工业现代化的进程。
  一切都显得还算比较美好,直到1929年。
  1929年,“大萧条”开始了,连美国和西欧那些老牌强国都被搞得吃不上饭。可想而知,靠着强国的投资和进口活着的拉丁美洲就彻底完蛋了:
  从1929年到1932年,拉美出口的各种初级产品的价格平均下跌50%以上。1929年到1933年,巴西的出口额下降59.5%,乌拉圭下降80%,古巴下降90%,整个拉丁美洲下降的平均数是65%。
  “出口”和“投资”这拉动GDP的“三架马车”中的两架废了,至于第三架:“内需”,由于拉美各国没有自己完整的工业体系,而是挂在外国的产业链下面,利润都被别人拿走,人民收入微薄,因此内需也拉动不起来。
  像阿根廷,出口额从1929年的15.37亿美元,跌到1932年的5.61亿美元,硬是从发达国家的行列掉回到了发展中国家的队伍,到今天都没能回得去。
  巴西也回不去。
  进入21世纪的巴西,被吹捧为“金砖四国”之一,里约热内卢又连续申办世界杯和奥运会成功,表面上风光无限,但实际情况怎么样呢?
  当今巴西人均GDP达到1万美元,正好是中国的2倍,人均资源是中国的几十倍。但是就在这样一个国家,最大的城市里约热内卢有一半的面积是贫民窟,而且政府根本管不到这些贫民窟,由毒贩子和黑帮在事实上管着这些地方。政府要是想在贫民窟干点什么事情,往往要动用军队。2012年巴西警察想控制几个街区,结果直升机被黑帮打下来,警察的装甲车冲进去也被打出来。最后还是请海军陆战队帮忙,才攻占了几个街区,但也无力再往前打了,只好停下来和黑帮谈判,哀求他们以后不要在世界杯和奥运会期间捣乱。
  这就好比中国的上海市政府,想收复杨浦区的几个街区,结果上海本地的警察被周家嘴路的黑帮打败了,只能到吴淞口请海军帮忙,才收复两个派出所的地盘,接下来还得与黑帮继续谈判,请他们顾全大局,不要坏了“世博会”期间的和谐气氛。
  巴西存在这种荒诞情形,听起来像生活水平比中国好一倍的样子吗?
  拉美的足球发达也是个好例子。
  拉丁美洲外资企业给中产精英和外籍雇员都发美元,给普通老百姓发本国货币。本国货币一年贬值50%以上是常事。巴西1990年通胀率是3000%,也就是纸币贬值30倍!老百姓的收入本来就不多,通胀之下根本没法攒钱,于是就吃光喝光,既不能攒钱给孩子上学,也没钱投资养老。所以就没心没肺地去休闲,去喝酒、吸毒、狂欢(巴西的狂欢节世界闻名)。中国老百姓反而看起来比他们过得辛苦。
  当然了,辛苦是为了自己和孩子的未来,还是比休闲强。
  休闲多了,就有足球文化。而对于年轻人来说,要拿到美元、改变命运,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贩毒,二是踢球。
  在这个压力下,拉美的足球超强。
  话说回来。总之,在30年代初的经济危机打击下,拉美的日子没法过了。
  拉美各国矛盾尖锐,政局动荡,形形色色的独裁者们就此趁乱上台。
  跟拉美独立之初的那些独裁者们相比,20世纪的这些后生晚辈,没有经受过拉美独立运动的洗礼,没有领导国家走向富强的政治抱负——他们基本上都是些反动落后的独裁者,再加上拉美独立于欧亚大陆之外的封闭性,很多独裁者就成了目光短浅、不学无术的烂人,搞出了五光十色、惊世骇俗的光辉业绩!
  我们的穿越者:休伊.朗格,所瞄准的第一个打击对象,就是多米尼加大名鼎鼎的独裁者:特鲁希略。
  拉斐尔.莱昂尼达斯.特鲁希略.莫利纳(Rafael Leonidas Trujillo Molina),幼年资质平平,16岁开始当了个收发摩尔斯电码的电报员。1916年,由于多米尼加共和国还不上美国的债了,美国就出兵占领了这个岛国,还建立了一支多米尼加伪军。2年后,特鲁希略瞅准机会参加了伪军,由于胆大心细,精明能干,1924年美军撤走的时候,特鲁希略上校被美国人任命为伪军的头头。
  1930年,多米尼加爆发了反对总统埃拉西奥.巴斯克兹(Horacio Vasquez)的叛乱,特鲁希略受命镇压叛乱。可是当反叛军进逼首都圣多明戈的时候,特鲁希略选择了跟反叛军合作,孤立无援的总统只好下台跑路。
  在这一年5月16日举行的总统选举中,标榜中立的特鲁希略以95%的高票当选。这个得票率显然高得不正常,所以很多人都怀疑特鲁希略是通过军队操纵的选举,但是凡是敢公开这么怀疑的人,都被特鲁希略轰到国外去了。于是。8月16日,身披写着“Diosy  Trujillo”(西班牙语:“上帝和特鲁希略”)绶带的新总统宣誓就职,时年38岁。
  特鲁希略在这个小岛国大搞个人崇拜:1931年8月16日,特鲁希略当政一周年时,他宣布解散其它政党,让他的“多米尼加党”成为了全国唯一合法的政党。到了1936年,多米尼加首都圣多明戈被改名为“特鲁希略城”(Ciudad Trujillo)。随后,报纸上开始提出“特鲁希略万岁”(Viva Trujillo)的口号,教堂里也被迫贴出了“Dios en cielo,Trujillo en tierra”(西班牙语:“天上有天主,地下有特鲁希略”)的标语。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特鲁希略办了个博览会,花了3000万美元,他的宝贝女儿安葛丽塔(Angelita)当选“博览会皇后”,他的半文盲老婆则被称为“作家和哲人”。
  1937年,为了驱逐境内的海地人,特鲁希略从10月2日到8日期间,派出军人在多米尼加和海地边境上到处拦截肤色较深的人。拦住之后就要求对方用西班牙语说“荷兰芹”(perejil)。由于海地人讲法语,只能把“荷兰芹”念成pesi,这下就露了馅,立刻会被多米尼加军人用砍刀砍掉脑袋。6天期间,大约1.7万到3.5万海地人被杀,史称“荷兰芹大屠杀”(英文:Parsley  Massacre。顺便说一句,特鲁希略倒台后,新政府答应向海地赔偿,总计52.5万美元,每名受害者家属获赔30美元。但由于海地政府贪污严重,最后每个人收到的赔款是:2美分。)
  象特鲁希略这样的独裁者,大多依靠政变上台,依靠暴力维护独裁统治,以“维持安定” 为名镇压异己分子,在经济建设的过程中大肆中饱私囊。但是不管这些家伙怎么践踏人权,他们却几乎都得到了标榜“自由、民主、人权”的美国政府的扶植。富兰克林.罗斯福总统时代的美国国务卿科德尔.赫尔(Cordell  Hull)跟他的总统谈到这些独裁者时说了一句经典名言:“是的,他也许是个狗杂种,但他是我们的狗杂种。”
  不过,我们的穿越者:休伊.朗格,却不打算放过这些“狗杂种”。
  他使出的招数与美西战争的造势手法一样,以保证摩根财团垄断多米尼加的经济利益为诱饵,由其出资资助赫斯特报系的《纽约时报》,对“荷兰芹大屠杀”进行了大肆渲染,将多米尼加描绘成惨不忍睹的“黑暗地狱”。
  就如美西战争前夕一样,此事经过美国报纸添油加醋的报道后,在美国国内迅速掀起抗议狂潮,要求政府出兵干涉的呼声很快高涨起来。
  与“缅因号事件”一样,导火索如期出现了。特鲁希略宣布终结1906年多米尼加和美国签订的、对美国片面有利的海关条约(史实),这连美国的垄断集团也得罪了。
  经过一系列煽风点火活动,1937年11月1日,美国国会通过了干涉多米尼加、“保护美国侨民利益”的决议。
  3万美军在强大海军舰队的掩护下,登陆多米尼加,一路势如破竹。至于特鲁希略,则被美国海军陆战队的特种部队刺杀(史实:1961年5月30日,特鲁希略被美国中央情报局的特工刺杀在圣多明各)。这是美军首次实施“斩首”式的特种作战,美国海军陆战队随之正式成立了自己的特种部队:“海豹”。
  就像1898年美西战争夺占波多黎各一样,美军先是对多米尼加进行“军管”,一年以后则与早在1915年就被美国军队占领达20年的海地合并,成为“海地托管地”,以后发展为“海地自由邦”,地位等同邻近的“波多黎各自由邦”(这个地方与中国的香港一样,可以组建独立的运动队参加体育比赛,波多黎各的男篮和女排都是世界强队,中国队的老对手)。
  海地岛成了美国的海外属土,休伊.朗格的承诺也兑现了。摩根财团占有了整个海地岛的垄断利益;美国的农场主们在海地接收了大规模的土地,雇佣当地廉价劳动力,大搞大庄园经济;美国政府招收了一大批公务员,派往海地从事各级政府管理;相当一部分大学毕业生也有了出路,应聘到海地干起了公务员,解决了就业问题。
  此外,美国军队也在战争中得到锻炼,特种作战思想出现了雏形。
  美国在中美洲发动的更大一场战争,则在危地马拉。不过,这次不是“为民除害”、清理独裁者;相反,却是要保住独裁者的政权,维护美国垄断财团的利益!
  独立之后的危地马拉是个落后的农业小国,咖啡和香蕉的出口占到全国外贸总收入的90%,工业发展则微不足道。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危地马拉就是人们常说的那种“吃饭靠上树”的国家。
  作为农业国家,老百姓最关注的当然就是土地问题了。可是由于独立后的危地马拉维持了殖民时代的封建土地所有制,土地集中的现象非常严重:1940年前后,危地马拉全国的一半土地属于只占全国人口3%的大地主,占全国人口57%的农民则没有土地,只能到大地主的种植园里去当雇工,受剥削受压迫,情况和农奴差不多。
  政治上,混血人种和印第安人没有选举权,国家机器都掌握在地主手里。总统们则是靠军队起家,大搞独裁统治。1931年,豪尔赫.乌维科(Jorge Ubico)将军成为了危地马拉的独裁者。
  乌维科实施新闻管制,禁止一切政党,随意杀害政敌,不许组织工会。更有甚者,1934年乌维科颁布了“游民法”,规定凡耕种自己的土地或租佃土地不足2.5公顷的农民,每年至少要到大地主或外国公司的种植园里做180天的雇工,干不足天数者被视为“游民”,要被关进监狱或接受劳动改造。由于大部分农民没有土地或土地很少,这个法令事实上就是把农民变成了农奴。
  为了维持自己的统治,乌维科和他之前的危地马拉历代统治着们投靠欧美列强,把经济命脉交给跨国垄断资本。
  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德国资本家是这个中美洲小国的太上皇,对德出口占到了危地马拉出口总额的一半左右。一战期间,德国忙着打仗,顾不过来了,美国资本就乘虚而入。1915年,对美出口占到了危地马拉出口总额的60%,1941年则上升到92.3%,同一时期,对美进口占到了全国进口总额的78.5%,危地马拉的外贸几乎完全被美国垄断了。
  美国资本控制危地马拉的主要工具是三个公司:联合果品公司,中美洲铁路公司和危地马拉电力公司,其中联合果品公司(United Fruit Company)是其它两家的母公司。于是,这个表面上看来不过是倒卖香蕉的组织,就成了危地马拉独裁统治的后台老大。
  提到这个“联合果品公司”,可以说是大名鼎鼎,或者说臭名远扬。它成立于1899年,最开始只是收购亚非拉第三世界国家生产的香蕉和菠萝,倒卖到欧美去的水果贩子。但是很快就成了有权有势、在第三世界说一不二的“黑老大”那架势,跟几百年前的两个东印度公司差不多。
  1901年,联合果品开始为危地马拉政府代办国际邮电。1904年,联合果品获得危地马拉政府的许可,承建首都到巴里奥斯港的部分铁路,建好后由联合果品的子公司——中美洲铁路公司租借99年。随后,联合果品获得了更多的租借权和优惠政策,获得了大量土地,到了1940年,联合果品在这个小国拥有土地50万英亩(相当于2000多平方公里)。危地马拉的进出口运输也全部被联合果品垄断,电力则被联合果品的另一个子公司——危地马拉电力公司垄断。
  至于联合果品的老本行(卖水果),就更不用说了——香蕉收购价格人家说了算,运输费用人家说了算,它甚至在种植园里建立了自己的法庭和警察队伍,成了危地马拉的国中之国。
  一来二去,连危地马拉的政局都被联合果品给操纵了,乌维科也好,别人也罢,谁想要坐稳自己的位置,都要联合果品点头才行。
  进入30年代中期,危地马拉的印第安人发动武装斗争,部分军官也密谋政变。由于历史的“蝴蝶效应”,旧政府军被击败,1937年12月危地马拉举行了全国大选,知识分子阿雷瓦洛(Juan Jose Arevalo Bermejo)以85%的支持率当选总统。
  阿雷瓦洛上台之后,开始搞改革:1938年3月颁布了新宪法,随后相继通过了社会保险法,劳动法和石油法,对劳苦大众的合法权力给予了保证,限制了外国资本在危地马拉的权利。
  阿雷瓦洛知道,危地马拉的根本问题是土地问题,所以正式宣布开始土地改革,“地主和外国公司占有的地产,凡面积超过220英亩(约90公顷)的土地,如果耕种面积没有达到2/3,就予以征购。按地主们报税时申报的地价,以3%的年息分25年赎买,赎买来的土地由政府分给无地或者少地的农民。”
  当时美国控制的“联合果品公司”占有危地马拉1/4的土地,利用率只有8%,在土地改革中自然是首当其冲。阿雷瓦洛政府根据这条法令,强行征收联合果品的限制土地40多万英亩,占了同期征收的全部土地的将近30%,而补偿给联合果品的是100多万格查尔(危地马拉货币单位)的土地债券,跟废纸差不多。
  为了限制联合果品的势力,阿雷瓦洛政府在中美洲铁路公司控制的铁路线旁边,修了条平行的公路,还准备盖一个水电站,与危地马拉电力公司竞争。政府支持联合果品的危地马拉工人,要求联合果品为开除的员工支付补偿金,还支持中美洲铁路公司的工人罢工。最后,阿雷瓦洛干脆把中美洲铁路公司控制的铁路线收归国有,随后收回联合果品控制的各个港口的主权。
  这么个搞法,美国当然怒了,而且简直是怒不可遏。
  说起来,乌维科被搞下台,阿雷瓦洛当政的时候,美国由于“孤立主义”,对危地马拉的干涉并不多。这是因为,阿雷瓦洛的政策很温和,只是提高了劳苦大众的福利,并没有没收联合果品公司的土地,更没有搞全国土改。但现在这么个搞法,直接侵犯了联合果品,乃至于美国的利益,后果就很严重了。
  美国的干涉行动就此展开:联合果品公司出钱,美国战略情报局(穿越者提前设立,CIA的前身)出行动方案,危地马拉的地主们出力:一个危地马拉前军官阿马斯(Castillo  Carlos Armas)出面组织人手,在洪都拉斯、尼加拉瓜等地练兵,组织起了3000人的“危地马拉解放军”,清一色的美式装备,连人员都是美国顾问帮着训练出来的。
  阿马斯从洪都拉斯出兵,兵分两路进攻危地马拉。美军刚成立的特种部队:“海豹”、“三角洲”、“游骑兵”,也混杂其间参与战斗,在实战中练练手。
  阿马斯进军的同时,美国驻危地马拉大使也出面活动,收买了政府的一些军官,使得这批人不战而降。1938年6月27日,阿雷瓦洛被迫交出权力,流亡国外。7月8日,阿马斯当上了临时总统。
  阿马斯上台之后,立刻废除宪法,停止土地改革,把150万英亩的土地还给联合果品和危地马拉的大地主,把交通的垄断权还给中美洲铁路公司,外加很多新的优惠:比如规定联合果品的所得税率不超过30%(史实这个优惠税率一直适用到1981年)。
  随后,阿马斯逮捕阿雷瓦洛的支持者,取缔工会和农会,重新建立独裁统治,美国垄断财团在危地马拉的利益得到了确保,总统休伊.朗格也赢来资本家们的一片喝彩声。
  有了多米尼加、海地、危地马拉的“前科范例”,拉美各国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对抗,使美国的“后院建设计划”得以顺利推行。
  穿越者的优势再次显现出来:
  古巴首都哈瓦那东北60公里的塔拉镇,2006年在钻水井时无意钻出了石油,古巴革命领袖卡斯特罗为此非常高兴。这个小镇下面蕴藏了大约2亿桶原油,以30年代中期的采油技术可开采量约1亿桶,这些可开采的原油提取很是方便。
  穿越者休伊.朗格将这个信息提供给了摩根财团,就说有人在当地取水时无意钻出了石油,并给出了具体位置。摩根财团将信将疑,派出了地质专家前去勘探,果然发现了浅层油田。
  摩根财团大喜过望,立即雇佣了皇家荷兰石油公司的王牌钻井队。这个钻井队里面有地质专家,他们把炸药埋在地下搞爆破,用地震仪计算出最佳的钻井地点。
  当时古巴的当政者是独裁者巴蒂斯塔,对美国不敢说半个“不”字。摩根财团不但买下了小镇周围直径100平方公里的土地,而且还买下了整个古巴20年的石油开采权!
  接着,休伊.朗格又为摩根财团送上了一份丰厚得多的礼物。他告诉他们:加拿大艾伯塔省的埃德蒙顿,有一头“大象”!
  “大象”是一个石油术语,按石油工业的说法,一片广大的油田被称为“一只大象”。中国的大庆油田就是世界上排名第5的“超级大象”。埃德蒙顿油田也是一头“大象”,它本来应该在1948年才被勘探出来,引发二战后的首次石油狂潮。现在穿越者让它提前被发现,这个油田可以为摩根财团带来至少几亿美元的利润,足以和美国的石油霸主洛克菲勒抗衡!
  在休伊.朗格的建议下,摩根财团又在墨西哥东部的东马德雷山脉附近搞了一个大型的煤钢联合企业。东马德雷山脉是世界上著名的矿区,那里有数目惊人的煤、铁、铜、钛、银等矿产资源,在那里建厂可利用廉价的墨西哥劳动力,制造出优质钢铁。而摩根财团垄断了美国的钢铁生产,本就是钢铁行业的霸主。如今将业务拓展到墨西哥,更加巩固了其垄断地位,能够在将来的二战中为美国生产多得多的武器……
  由于休伊.朗格总统在美国国内大量投放货币,造成产能大量上马、出现虚假繁荣。二战爆发后,美国经济转入战时轨道,一时竟出现兵员、劳动力不足的情形。穿越者的做法是,面向整个拉丁美洲大量招募青壮年劳动力,到美国打工、当兵。同时许诺,在美国军队中服役三年、在美国工作超过五年者,可给予其本人及直系亲属以美国的国籍。
  要知道二战期间,美国后方的军工生产一年因工伤事故就要死好几万工人,十几万人致残。美国陆军号称上千万人,但大部分在国内,前线作战兵员反而不足(也有后勤人员过多的因素)。现在,穿越者就是要利用拉美的人力资源,给美国打工,充当美国的炮灰。至于美国军人,主要干“技术活”(海军、空军、装甲兵、炮兵、工兵……)。实际上,当今美国也是这样干的,外国人要在美国服兵役,去阿富汗、伊拉克前线呆上一段时间,才能获得“绿卡”。
  这一政策的出笼,立时掀起拉美青年纷纷涌入美国的狂潮,出现拉美人口向北大规模迁移入美国的壮观景象。
  拉美各国上下皆十分欢迎这项政策。拉美的工农业经济本就不发达,但人口繁殖率高,人口过剩(当今美国的拉丁裔也是这样,人口所占比例越来越高)。美国政府给予到美国工作的拉美青壮年予以一定的家庭补贴,其中大部分自然落入了各国当权者的腰包,发了一笔横财。战争中,拉美各国接受了美国的大量购买原材料款项以及产品订单,政府从中驾轻就熟地中饱私囊,又是一笔不菲的收入,自然乐意。
  就广大拉美群众而言,本国经济凋敝,货币贬值速度惊人,生活困苦。如今可以去美国工作,拿的可是绿油油的“美金”!不知比本国货币强了多少倍。几年后连同家人又可入籍美国,所谓辛苦一代人,换来为家庭和下一代彻底改变命运,何乐而不为!
  就这样,穿越者休伊.朗格通过一番运作,不但为美国解决了经济危机,还傍上了摩根财团这棵大树,在西半球树立了绝对统治地位。在未来的二战中,美国不仅是利用本国惊人的物质基础、还要加上整个拉丁美洲的人力、物力资源,去与轴心国抗衡。
  历史上,美国参加二战最晚,参战时间不足四年,但投入的物质资源堪称天文数字,仅钢产量一项(年产钢8000多万吨)就超过轴心国集团总和的一倍,石油(上亿吨)更是超过了整个轴心国集团的好几倍!但即使这样,据历史学家估计,美国在二战中还是未发挥出全部的国力(也有参战晚、动员需要时间的因素),其投入战争的总体力量,大约只有国力的六成左右。特别是1944、1945年,由于胜局已定,美国还有意大幅压缩了军工产量,为战后转入民产品生产作准备。举一个例子,在整个二战期间,尽管铬这种金属对武器生产极为重要,但美国的资本家将铬主要还是用在民用汽车的生产上(车门镀铬会格外闪亮,增添卖相),军工生产反而缺乏铬。
  就是在这种不充分开工的情形下,美国的二战武器生产仍然令人瞠目结舌:
  仅航空母舰一项,美国就新建和改装了150艘!
  军用飞机,生产了27万架!
  美国研制原子弹,耗资20亿美元(要知道日本勒紧裤腰带挤出的丸三、丸四造舰计划,合计不过10亿美元),但是,许多人不曾注意到的事实是,美国装备的远程重型轰炸机B-29,研制和下订单费用就达30亿美元!正是靠着先进的涡轮增压技术,B-29才能在万米高空上飞行,得以避开日本的战斗机和高射炮,从容地对日本进行了焦土轰炸,不但焚毁了东京,还在广岛、长崎投下了原子弹。
  如上述,原子弹载机的费用,就超过了原子弹本身。这才是美国雄厚国力的真正体现!
  本时空,通过穿越者休伊.朗格的努力,二战中的美国战争潜力的发挥,大致达到国力的八成!加上充分利用拉美的资源,使本时空的美国在二战中的投入,达到美国国力的十成,这是何等惊人的压倒性力量!

一等兵

十年服役纪念章

 楼主| 发表于 2013-6-12 22:07 | 显示全部楼层
  法兰西的救赎之国家和舰队(法国番外篇)

    第一章:没落的贵族
  一个近代史中非常重要的国家,无论是思想、政治、军事,还是科学、文化、经济,法兰西都对人类文明进程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我们光看看下面这些名字就可以领略法兰西的荣光,卢梭、伏尔泰、雨果、居里夫人、法布尔、拿破仑、莫奈……巴黎大学在长达一个世纪的时间里都是欧洲、乃至世界的学术殿堂,巴黎则是世界文化与浪漫之都。
  但是在19世纪末期以后的近代史里,法国的形象却逐渐暗淡:一次次军事的失败,一次次社会躁动中的革命,还有毫无原则的外交战略投机,令人对法兰西这个民族也不由得心生疑惑:这样一个背负祖宗伟大基业的民族,究竟要走向何方?

  优越而有缺陷的地缘条件
  法国的自然条件相当优越。从地理气候条件看,法国和英国一样,受惠于强大的北大西洋暖流,虽然纬度很高,但是却冷暖适宜,降水充沛,对于生活和农业都极为有利,而且法国国土面积虽然只有55万平方公里,但大部分土地是肥沃的可耕地,面积达到了30万平方公里,几乎相当于中国可耕地面积的1/4,加之气候和土壤条件好,单产很高。因此法国是世界最重要的粮食输出国之一,与美国、加拿大和阿根廷等几个国家组成了世界上成员不多的粮食出口的俱乐部。
  当然,要说缺陷,那就是能源资源和矿产资源都比较缺乏,法国石油储量只有3000多万吨。天然气储量2500亿立方米,基本等于没有,煤炭有开采价值的约为14.7亿吨,相对于身处英国一德国一波兰一东欧煤炭带的国家来说,这个数字实在少得可怜。当代法国之所以大力发展核电,核发电量占到发电总量的70%,就是因为法国不像英国那样拥有北海石油,要保证能源的独立和安全,减少石油进口是很现实的选择。铀矿虽然也需要进口,但是体积小,好保存。就其它矿产而言,法国铁矿蕴藏量约为70亿吨,但品位低、开采成本高,有色金属储量也很少。凡此种种可以说,法国对外界矿产资源的依赖度很高,这也注定了法国的外交不管怎样标榜独立性,终究还是处处受限。
  如果从地缘战略角度看,法国的条件从整体上看比德国好很多,与英国相比则各有所长。我们看地图就会注意到,与德国那种东西两线都面对超强对手的极端被动局面相比,法国虽然也可以说是两线作战,但是其南线的西班牙在哈布斯堡王朝衰落后的漫长历史时期里,国力都很衰弱,无法真正对法国构成威胁。法国基本上可以做到专心向东,放手经营而没有后顾之忧。唯一的一次在拿破仑时代被“半岛战争”拖累也是自找的,怨不得旁人(注:1808年5月,法国以保护西班牙领土和解决西班牙王室纷争为名,派遣10万大军进入西班牙)。
  而海洋方向,法国向内对着地中海,向外则面向大西洋,好处是左右逢源,既可以染指地中海权益又可以向大洋拓展,成为一个从地中海时代向大西洋时代转换时的关键国家。而坏处是分散了海洋力量,以至于当英国人强占了西班牙南端的直布罗陀后,就将法国的大西洋舰队和地中海舰队分隔为两部分。只要它们不能汇合就很容易被各个击破。
  所以可以说,法国的海洋霸权容易被陆权干扰而难成霸业,但毕竟可以保持海洋强国的席位,法国的陆上霸权会被最终绞杀,但外部势力也很难深入到法国本土报复(历史上法国数次图谋陆上霸权均被合力绞杀,但外部势力也从未占领法国),总的来看,法国的先天条件相当不错,对于建设一个欧洲乃至世界强国提供了坚实的基础。

  几经沉浮的欧洲霸主梦
  法兰西这块土地是一个被地理条件天然分割出来的相对规整的板块:西面和北面是大西洋,东面是莱茵河,东南面是地中海,南面是比利牛斯山脉,就天然边界的清晰性而言,在欧洲大陆仅次于西班牙、意大利和北欧,因而这块土地很自然地就有被统一在一起的趋势。早在罗马时代,这里就是以高卢和高卢人而闻名。
  而因为农业条件优越,所以从高卢时代起,这片土地在欧洲就是人口最众多的地区之一,凯撒在高卢的征服经历了无数次以少胜多的残酷战役后才达成。在中世纪的混乱时期,也是在这片土地上首先崛起了一个庞大帝国——查理曼帝国,由它所分裂成的三个国家孕育了之后欧洲大陆上三个主要强国——法德意的雏形。当然,查理曼帝国崩溃后,欧洲又经历了一个漫长的、统一的教廷与分裂的封建邦国并行的时代。
  这个时期法国不算出众。在军事上,在百年战争中被英国屡次击败而蒙受耻辱;在经济和文化上,文艺复兴最早是在意大利的城邦兴起。但是随着最先在欧洲建立起统一的中央集权的民族国家,众多的人口被整合,法国立即成为了欧洲大陆上最为耀眼的强大帝国。从红衣主教黎塞留到路易十四时期,“反法同盟”成为欧州社会一个长期存在的词汇,因为在漫长的历史时期里,法国在综合国力上的优势太大了,是衰败沉闷的西班牙、小国寡民的意大利城邦、民族纷争不断的奥地利帝国、人少地贫的尼德兰、落后无能的东欧各国所无法单独抗衡的,唯一有潜力挑战它的日耳曼,直到19世纪末中叶还是一个由千百个城邦组成的破碎拼盘,而俄罗斯帝国过分遥远,英国则孤悬海外,一旦法国控制欧洲大陆就可以对其进行贸易绞杀,更不用说假如得到了制海权还可以登陆以征服之。所以在近百年的时间里,法国的君主们从没有放弃过对于全欧洲绝对霸权的觊觎之心。
  这种野心的第一次大爆发,就是太阳王路易十四时期,此时的法国经过黎塞留的治理,国力如日中天,于是追逐太阳般荣耀的“太阳王”四面出击:向南,想得到西班牙的继承权,向北要取得尼德兰,向东要饮马莱茵河,东南则要囊括北意大利,这自然激起了全欧洲的反抗。权谋老道的英国人组织起了最初的反法同盟,将法军打得一败再败,最终不得不承认现存的国际秩序。
  法国霸权情绪的第二次爆发,无疑就是拿破仑帝国了,在这个军事天才的带领之下,法国人纵横欧洲大陆罕逢敌手,此时的法国可以在西班牙先后投入几十万军队,与英俄联军作战并围剿西班牙游击队,而同时竟然还能组织起一支包括仆从国军队的50万大军远征俄国,综合国力确实无人可比。但是力量再强也架不住无度挥霍,拿破仑先是陷入半岛战争的泥潭,使精锐的老兵部队在无休止的游击战和拉锯战中慢慢消耗;然后又在远征俄罗斯中损兵折将。当法国的实力遭到削弱,欧洲诸国立即群起攻之,随着拿破仑最终被流放,法兰西的全欧霸业终究还是昙花一现。
  霸权之梦虽然破灭,但是帝国的实力毕竟还在。拿破仑战败后欧洲诸国也不敢造次,而是绞尽脑汁地设计了一个维也纳体系,确立了欧洲均势格局和原则,从此法国继续享有其在欧洲大陆上的头等强国的地位。到19世纪后半期,随着普鲁士的崛起和中欧涌现的统一思潮,欧洲历经百年的、由英法双雄操控的格局面临大变。而此时法国继位的拿破仑三世志大才疏,仍然幻想着称霸欧洲大陆,没想到却被俾斯麦牵着鼻子,配合着普鲁士王朝完成了德国的统一大业,自己的法兰西第二帝国也在普鲁士的兵锋之下被葬送。
  从此,法国永远离开了世界第一流强国的位置。
  为什么说永远?
  因为在此之前,虽然比起大英帝国,法国明显逊色一筹,但至少还有几点可以足够骄傲的资本。第一,就工业、金融和科技等方面而言,法国综合实力仅次于英国,英法可以并称西方双雄。第二,尽管英国取得了无与伦比的海上优势。但是法国依靠地利,对欧洲大陆的局势有着英国无法比拟的巨大影响力。法国很长一段时间都自称拥有欧洲最强大的陆军,手中握着德意志统一的钥匙,对意大利、波兰乃至东欧其它地区都有着很强的影响力,更不用说拥有仅次于英国的海外殖民地体系。所以直到1870年色当兵败之前,法国都可以说是一个手持头等舱车票的贵族。
  而普法战争后德国的崛起,以及内战之后美国的崛起,将这一切彻底改变了。人口众多的美国和德国在工业上轻松超越英法,哥廷根大学群星璀璨,德语成为世界科技的第一语言。到一战之前,法国的工业产值甚至不到德国的一半,更不要说和工业巨兽美国相比。一战中,英法合力也不过勉强抵挡住了德国在西线的进攻,但与此同时,德国还在东线将庞大的俄国陆军打得节节败退。而且在一战期间,法国连海军也已经被德国和美国超过,被日本赶上,这对于一向海陆并重的法国而言不是什么好兆头。
  一战后,世界出现了一个很短暂的奇特局面:几大强国因为各种原因,强大的不管事,管事的不强大。德国因为战争失败而被解除武装并排除出国际社会领导体系,苏联因为苏维埃政权而被国际社会孤立,美国继续坚持孤立主义,于是新成立的代表着国际社会新秩序的国联被两个衰败的大国——英国和法国所操纵,没有了美苏德三个强权的参与,国联虚弱得根本不可能做出任何有分量的决策和行动,面对意大利、日本的侵略而无可奈何。
  曾经的世界权力中心现在已沦为身不由己的棋子,面对二战中以一国之力独抗苏美英法四大强国的德意志第三帝国,以及在战争中趁机登上世界前台的美苏两个超级巨人,法国已经被安置在了欧洲的二等车厢,英国人有时候还会被叫进头等车厢去传个话,法国人只能手里攥着车票,在过去的荣光和现实的残酷之间纠结。
  但是不管心理上怎样纠结,一流强国的地位都是一去不复返了。
  和英国一样,法国在近代所获得的地位有赖于两个因素:第一个是作为先进政治制度和工业革命的先行者,获得经济和科技优势,第二个是作为大航海时代的先行者,所获得的庞大的海外殖民地。而这两个要素,随着历史的发展,逐一崩溃。当人口众多的美国、德国乃至俄国迅速重工业化,英法的相对虚弱是必然的。第二点,随着世界范围内民族意识的普遍觉醒,殖民体系的崩溃也是必然,英法都不可能维持以前那种由宗主国把持金融和贸易,将殖民地庞大财富廉价榨取的秩序。那么最终决定国力的要素重新完全回归到其本土的资源、人口和产业竞争力,而在这方面,英法与美苏等国本来就不在一个层次上。
  如果说英国人面对讲着英语、以盎格鲁撒克逊为主体文化的美国还可以找到某些安慰和安全感的话,法国人想找到心理平衡就不那么容易了。于是我们看到,法国在西方世界里形同异类,其国家战略是狂妄与现实、桀骜不驯与明智配合相交织的矛盾综合体……

一等兵

十年服役纪念章

 楼主| 发表于 2013-6-12 22:1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春天的十五个瞬间
  当1910年步入尾声时,法国人猛然意识到,战争的脚步声已经悄然逼近了。
  事实上,这场战争正是多年以来法国人梦寐以求的。从普法战争战败以来的40年里,法国无时无刻不在酝酿着复仇之战。他们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之后,终于在成功地将英国、俄国绑上了自己的战车,一张反德包围网逐渐形成。
  然而此时的法国,早已不复拿破仑时代的神勇,尽管他们自己并没有认识到这一点。几乎所有人都对未来的战争充满信心,却忘记了德国的工业实力已超出了英法的总和。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看清了形势,政治评论家让.安斯多尔在1913年一战爆发前夜就曾不无讽刺地说:“可爱而浪漫的人民总是幻想着军队在战斗中高歌猛进,就像1870年那样,然而一旦情况真的和1870年一样,他们将比任何人都爱好和平。”“终有一天大家会醒悟到,任何欧洲性的战争都会带来自杀性的后果,战争除了能带来废墟和死亡之外,只能带来欧洲各国的财政崩溃和世界秩序的崩溃。”另一位政治家费尔南多则说得更为透彻:“世界的中心正在向美洲和亚洲分离,如果你站在深夜的巴黎倾听,你就会听到地壳被撕裂的声音。”“欧洲人如果不能整合自身的力量实现联合的话,那么我们早晚会成为美国人或俄国人的傀儡,亚洲的今天就是欧洲的明天”。
  1914年8月,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德奥同盟与英法俄日为首的协约国随即展开激战。
  法国人带着必胜的决心与狂热加入到了这场复仇之战中。然而,从开战初期的比利时到边境交战,法军几乎每战必败。马恩河会战会战后,法军会同英军向德军发动了几次突击,最终将战线稳定下来。然而空前规模的会战不仅将数以百万计的浪漫法国青年吞噬,更将数以百亿计的法郎打了水漂。在经历了1916年的凡尔登和索姆河两大“绞肉机”后,双方伤亡惨重,均感难以为继。1917年,法军在“尼韦尔大屠杀”中更是几乎耗干了最后一滴血,只有等着大西洋彼岸的美国前来收拾残局。
  进入1918年,历史在不经意间悄悄地发生了细微的改变。以下简单撷取了这年春天的15个小插曲:

  (一)
  1918年2月23日,下午
  进入大战第四年的初春,天空依然阴霾,而炮弹爆炸的烟雾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般,在空中变换着自己身形,又给这阴霾的天空增添了一丝恐怖的气氛。
  “该死的战争!”埃布尔上尉垂头丧气坐在冰冷的战壕里,望着曲曲折折的战壕——那里有他手下的士兵们,活着的、战死的,而战死者中的许多人是他的朋友。
  曾经是。
  一阵风吹来,冰冷刺骨,又夹杂着硝烟的气息,而火药爆炸燃烧的热量早已被春寒带走,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埃布尔打了个冷战,从左手边的箱子里拿出了一瓶没开的酒,摇摇头,也就是那一瞬,他眼睛的余光看到5米外一个同伴瑟瑟发抖的身影。那是个不满20岁的有一头火红色头发的新兵,稚气未脱的脸上写满了恐惧,而那双望向他的眼睛就像故乡圣纳泽尔的海水一样湛蓝。
  “来点罗姆酒吧,我可怜的孩子”,埃布尔对那个几乎和他的儿子一般年纪的新兵说道,“能让你暖和”。新兵点点头,猫着腰朝他走来。与此同时,埃布尔的手伸向了左胸的口袋,去拿他那把一刻不离的伴随了他22年的拔塞钻,那是他妻子在他们刚认识那年的生日送给他的。但是,很快他发现了异样——一块弹片不偏不倚的击弯了钻头,并顽固地卡在了上面。
  这救了他一命。
  “看来我们需要德国人的帮助”,埃布尔无奈地笑笑,捡起了自己的军帽,顶在了酒瓶上面,伸出了战壕。
  伴随着“嘭”的一声清脆枪响,帽子和瓶塞应声飞落。
  在新兵惊异的目光中,埃布尔把酒瓶递给了他,笑着说道:“那个德国佬的枪法还是这么准,喝点吧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米歇尔.卢梭。”新兵显然第一次接触酒精,被呛得连连咳嗽。
  “啊,名如其人啊,你怎么到这该死的地方来的?”
  “我原来是索邦大学的学生,前线吃紧,我就来了。”
  “索邦大学?那你认识弗朗索瓦.埃布尔么?”
  新兵露出了毋庸置疑的表情:“当然,他就在我们隔壁班,学的是工学,您是?”
  “我是他的父亲,”埃贝尔露出了焦急的神色,“他呢?也参军了么?”
  “才没有,您的儿子是个难得的高才生,去年底就被海军部破格录用了,现在正在巴黎过得好好的呢。”
  “没来前线就好。”埃布尔喃喃地说。算起来,自己的部队已经有快4月没收到任何来信了,他也不知道家里的情况。不过现在看来,至少自己的儿子混的还不赖,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
  突然,后面的阵地上传来了阵阵喧嚣,但又完全不像是在组织发动进攻,战壕里所有活着的人都顿时警醒起来。新兵卢梭好奇的准备探出头一探究竟,埃布尔一把按住他,并拿起自己的潜望镜向后面观察,只见大队人马正在调动,口令声不绝于耳,埃贝尔从零星听懂的自言片语中判断出,他们竟是在准备撤退!
  “后方这是怎么了?”埃贝尔自言自语,而团里派来的传令兵的声音毫无征兆地从他的身后想起:“长官,这是团里的命令!”
  顾不上别的,他一把抓起命令,上面赫然写着:“你部迅速撤出阵地后,向1号集结点靠拢,并做好铁路机动之一切准备。”
  他迷惑的抬起头,正对上传令兵同样迷惑不解的眼睛。“究竟发生了什么?1号集结点?铁路机动?那里只有去巴黎方向的铁路啊?”
  一连串的疑问在上尉心中盘旋。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陡然浮现:巴黎!巴黎出事了!

  (二)
  1918年2月22日,傍晚。
  看着身旁枪管依然在冒烟的半自动步枪,弗朗索瓦.埃布尔同样疑惑。
  作为1918年元旦才来到这个时空、魂穿某法国海军少尉的穿越者,眼下巴黎发生的事情是他所不了解的,因为这事在历史上并未发生过。
  仿佛一夜之间,整个巴黎就陷入了疯狂,那些举着红旗拿着各式武器的亡命之徒,开始到处冲击政府机关,冲击邮局,冲击一切他们认为是被所谓资产阶级控制的地方。
  这几乎是“巴黎公社”事件的重演,也是历史“蝴蝶效应”的体现。
  而他所在的海军部也被武装暴乱分子认为是“帝国主义分子的据点”而遭到了攻击,以至于像他这样的设计人员都不得不派到阵地上加强防御,而他的副射手则是一个已经负伤的海军下士。
  “法国这是怎么了?”
  “他们又来啦!”一声呼喊传入他的耳畔,紧接着一群打着红旗、衣着各异的人闯入了他的视线,子弹从他们手中的枪中急速的飞出,只有那一闪即逝的枪口焰显示了它们曾经存在过。
  由不得多想,弗朗索瓦端起M1917式半自动步枪,瞄向了那些人的腿部,扣动了扳机。
  这是一支划时代的武器,法国量产的第一种半自动步枪,使法国成为第一个将半自动步枪应用于战场的国家。
  该枪的子弹击发,枪管瞬间完成了长后坐行程,并在复进的同时将下一发枪弹带入枪膛,只须再扣扳机即可射出,周而复始,而无须象当时普遍装备的手动单发步枪一样,打一发子弹就要费力地拉一次枪栓。
  连续的后坐力将弗朗索瓦的肩膀弄得生疼,但是不知是新手的好运、他自己杰出的射击天赋(穿越带来的?)亦或是M1917半自动步枪较好的指向性,他几乎每次射击都能成功的打伤一个暴徒,很难相信该枪在他用惯了绘图尺和墨线的手中竟能发挥如此巨大威力。
  一个弹夹很快打空了,同伴为他换上了新的弹夹,但也正是这不到2秒钟的间隔,为他们带来了灾难。
  一个黑点正向他们的阵地飞来。“手榴弹!”同伴大叫着扑到仍在聚精会神瞄准射击的弗朗索瓦身上。手榴弹几乎就在旁边炸响,模模糊糊中,他感到疼痛,感到有人在把他抬向海军部大楼的方向,有人在大声想他说着什么,他竭力想听,却什么也听不到。在他昏迷前的最后几个念头是:“我们的阵地怎么样了?那个下士呢?我才穿越呢,难道就这样完了……”

  (三)
  2月23日,深夜。
  “先生们,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们必须迅速行动,将前线的军队调回,否则1870年巴黎的悲剧就会重演!自由和私有财产就会受到那些变本加厉的暴徒的最严重的侵犯!”克莱蒙梭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向已经迁往波尔多的临时议会演讲,“有人说,将前线的军队调回,我们就会丢失千辛万苦才保住的阵地,那里的同胞将要受到德国的奴役,他们没有自由。不错,他们没有自由,但是他们至少还有面包!可是一旦那些人来了,这个法国将既没有面包,也没有自由!从德国人那里失去的,我们早晚会拿回来;而自由和私有财产一旦被那些人夺去,就再也无法复原!”
  潮水般的掌声淹没了老虎剩下的发言。

    (四)
  2月25日,拂晓。
  布朗热海军少尉双手紧紧地攥着飞机的张线,忍受着飞机飞行时带来的刺骨寒风,回头看了看背上的降落伞,心里默默地祈祷这赶工出来的玩意儿不要要了自己的小命。
  仅仅3天之前,一位在巴黎巷战中受伤的海军少尉弗朗索瓦.埃布尔在病床上向自己的上级提出了一个疯狂的计划——空降巴黎,干掉暴乱分子躲在后方的头目,使叛乱者陷于群龙无首的境地。
  埃布尔少尉自己也知道,这个计划太疯狂了,所以也并没有抱多大希望,只是以自己未来的知识作最后一搏。
  就在2天之前,布朗热海军少尉接到了命令,暴乱分子的指挥部已经被找到,陆军已经准备了200架杂七杂八的飞机,而且从海陆军中挑选了400余名志愿者(他们将装备埃布尔少尉建议采用的连发自动武器和连夜赶制的降落伞),所有这些都已经集结到了“蝰蛇”基地,叫他立即去那里报到。
  天边早已经露出了鱼肚白,而整个城市却在乌云的笼罩之下显得死气沉沉。驾驶员大声的提醒打断了布朗热的思绪,空降的地标已然就在眼前。
  驾驶员在说什么?他没有听清,大概是祝他好运吧。
  没有迟疑,布朗热纵身跳下机翼,表明行动指挥官身份的红色降落伞迅速打开,令他大感踏实。一轮红日跃上地平线,点燃了乌云密布的天空,和乌云下燃烧的巴黎构成了一幅凄凉壮美的图画。没心思欣赏这景色,布朗热少尉紧急准备降落,从300米的空中跳下来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儿。
  落地,切断降落伞,少尉一气呵成。
  寂静很快被打破,街道上出现了许许多多戴着红色贝雷帽的身影,他们顶着暴乱分子的枪弹,快速的掩护、跃进,奔向他们的目标……

    (五)
  2月27日,午前。
  伤愈出院的弗朗索瓦.埃布尔海军少尉独自走在巴黎的大街上,怀里揣着破格提升为中尉的委任状——这是对他在巴黎巷战中,指挥部队运用尚显稚嫩但极为有效的半自动武器交替射击战术和穿墙攻击战术,不但保住了海军部大楼,还以最小的伤亡和最快的速度拿下了几个至关重要的据点的奖励。他刚刚把写给女朋友的热情洋溢的信寄往了故乡圣纳泽尔。
  虽然已经是2月底,但是这个春天注定不属于巴黎。到处是战火的痕迹,断壁残垣,焦土枯树。他要去探望的父亲正静静地躺在圣母院——那里已经被改造成了医院——身体里留着三块弹片。
  埃布尔陆军上尉是从前线乘坐火车赶回巴黎参战时受伤的。
  路边有一小群戴着红色贝雷帽的怪异家伙,见到他走来连忙向他敬礼。
  海军中尉充满敬意的还礼。他知道,正是这些人在两天前的清晨,从那些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的木头框架上纵身跳下,把性命交给自己建议使用的极为原始、叫做降落伞的东西,以伤亡近半的代价潜入了沸腾如大锅般的巴黎,干掉了暴乱分子的头目。也正是这一壮举,使得地面部队的进攻变得更加容易。
  这时,一辆雪铁龙军用轿车在他身旁停住,“埃布尔海军中尉,贝当将军想见您,他对您的新武器和新战术,都很感兴趣。”说话的是一位正在向他立正敬礼的年轻的、英俊的少尉。
  还礼的埃布尔一阵尴尬,因为这个少尉他见过多次,可是总记不起来他叫什么。整整一路上埃布尔都在想,这个少尉究竟叫什么呢?

    (六)
  2月28日,下午。
  工段长伯纳德望着“诺曼底”号战列舰巨大的舰体,回想着前天接到的停工消息,心里一阵失落。
  他想起了这艘巨舰开工那天的情景。那是1915年6月的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和煦的风拂过港湾,带着海洋的气息,龙骨缓缓铺下,从人们的脸上看到的不是战争痕迹,而是希望,是对于海军的希望。但是现在,一纸停工的命令,让这些巨舰再也不可能走向远海。
  “伯纳德”,迪米特里.彼得连科远远地就朝他打着招呼,这个高大的俄国工程师有着同样高的嗓门,只是他的法语总是有些奇怪的大舌头味道,“想什么呢?”
  “我们的船啊,不知道等待它的是什么。”
  “要改成货船,厂里刚来了一些地中海航运公司的人,合同都已经签了,而我是改装的总师。”说罢,迪米特里拿出了酒壶,美美的喝上了一口,盯着“诺曼底”号的眼睛中放着金色的光芒,仿佛这条巨舰已经变成了成捆的法郎(也许是成箱的伏特加),正在向他招手。

    (七)
  2月28日,凌晨。
  埃布尔陆军上尉迷迷糊糊的醒来,被弹片击中的左臂和腹部又在隐隐作痛。作为一个左撇子,左臂受伤给他带来了极大的不便,现在他不得不学习用右手进行日常活动。
  一弯残月挂在天边,月光肆无忌惮的侵入了他的病房,洒在书桌上。
  原定昨天来探望的儿子却并未到来,他不禁有些失落。突然间,一股情感闯入了他的脑海,促使他用并不熟练的右手拿起笔,在一张慰问信的背面潦草的画着什么。

    (八)
    3月11日,上午。
  “砰砰砰——咔”!
  清脆的枪声打破了阿尔卑斯山林间的宁静,弗朗索瓦.埃布尔海军中尉满意地站起来,手里拿着一支怪异的枪。
  它的正式名称是:Mle 1918式全自动卡宾枪。
  埃布尔踏着满地的弹壳向300米外的靶子走去。看到靶心已经被打烂的钢制靶子,他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随即转身消失在密林之中,只有那些外形特殊的弹壳和满目疮痍的靶子,证明这里曾经有人来过。

    (九)
  3月25日,上午
  “见到你痊愈我真高兴,勇敢的年轻人。”弗朗索瓦.埃布尔的上司,海军部造舰局长勒法夫瑞海军少将此时正笑容可掬地坐在他的办公室里,打量着这个年轻人。“请坐,年轻人,你想给我看什么?”
  弗朗索瓦拿出了一套图纸,放在了局长的办公桌上,“就是这个。”
  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勒法夫瑞陡然坐直,两眼死死的盯住了图纸。许久,他才发出了一声轻叹:“我的圣母玛利亚,你这个疯子,是怎么想到这样改进的?”
  弗朗索瓦耸耸肩:“灵感”。
  “灵感?神奇的灵感!年轻人,我想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这个……”

    (十)
  4月2日,下午。
  万里无云的天空使得午后的阳光显得格外强烈,天空中,一个蜻蜓模样的飞机在快速的螺旋翻转,仿佛失去了控制,地上人们的紧盯着飞机的目光中充满焦虑。
  就在人们以为飞机即将坠毁的时候,它迅速地改出了尾旋状态,通场一次之后就平稳的降落在了草坪上,人群迅速涌向那里。
  洛兰.加洛斯(网球迷们都不会不知道法国红土网球场的名字吧?)跳下飞机,对马塞尔.布洛赫竖起了大拇指:“这飞机的性能棒极了,能够随心所欲地改出。”
  布洛赫的脸上浮现出了久违的笑容。
  他于28年后改名达索,并以这个名字名垂世界航空史。

    (十一)
  4月14日,巴黎,陆军部。
  巨大的沙盘上摆放着巴黎市的缩比模型,一位年轻军官手握指挥棒,向一大群元帅和高级将领解说这一种新的战术。
  “如我们看到的,在巴黎这样典型的城市中,街道和房屋的布置是十分紧凑的,而城市地下管道错综复杂,这就使得我们在进攻中面临各种各样的麻烦,在狭窄地段中火力无法有效展开,同时敌人可以从地下管道十分轻易地从他们的控制区域机动到我们的控制区域……总之,这些种种因素使得在城市作战中强弱差距变得不那么明显,换句话说,拥有强大力量的一方未必会取得最终的胜利。”
  “不错,埃贝尔中尉,这些问题在我们这次剿匪作战中都有表现,那么您的解决方案是什么?”贝当饶有兴趣地提问道。
“这正是我接下来要谈的,我把他们归结为这四点:步炮协同、穿墙攻击、小群多路、破坏性打击。我先来论述一下步炮协同……”

  (十二)
  4月30日,傍晚。
  布朗热上尉(巴黎空降行动之后破格提升)肃立在巴黎郊外的一处军人公墓中,这座公墓中埋葬着那次空降行动中的127名阵亡将士,他们中的很多人布朗热叫不出名字,但是他知道,他们是真正的勇士。
  公墓的入口写着这样的话语:自由如此宝贵,以至于要用生命来捍卫。
  “生命同样宝贵,同样宝贵!”布朗热喃喃地说道。
  他望向西边的天空,落日的余晖将天空中的云彩点燃,如同2月份空降时他见到的那般壮美。

    (十三)
    5月19日,深夜。
  比斯开湾,鱼雷舰“野猫”号。
  “头儿,我们已经开着水听器找了一整天了,我们到底在找什么?”水声员向舰长抱怨。
  “用心听,小鬼,那是海军部的新玩意儿,就在这一带测试,叫我们探查声音信号,我还知道这附近还有几艘倒霉蛋跟我们干着同样的事。”舰长答道。
  水下60米处,“鱿鱼”号实验潜艇。
  “他们在上面,速度大约15节,距离2公里,是矩形巡逻线路,看来我们还没有被发现。”音量如同耳语。
  “我们的速度?”
  “4节。”
  “好,听我命令,记录仪做好准备,准备加速时记录数据——两舷全速”
  电机声猛然加大,潜艇速度也随之提高。
  “速度?”
  “……16节,提升中……现在18节!这是最高航速了!”
  鱼雷舰“野猫”号。
  “发现目标!数据记录开始!方位035!潜深大约56米!航向066!速度……嗯?”
  “怎么回事?”
  “速度绝对超过了17节!”
  “海军部的那帮疯子!”

    (十四)
  5月19日,圣纳泽尔外海。
  法国海军“圣像”号医院船。
  “法莱斯舰长,这是海军部发给您的电报!要我们尽快赶到西班牙进行救援!”
  法莱斯舰长接过电报,上面写道:近期西班牙流感多发,我国政府已接到该国支援要求,命令你舰赶往巴塞罗那实施救援。务必做好本舰人员之防护工作。
  舰长长叹一声:真是祸不单行啊!眼看战争就要结束,就流行瘟疫。
  他缓缓放下电报,对舵手下达命令:
  “法尔芒!转舵,我们去西班牙!”

    (十五)
  6月11日,索穆尔战车试验场。
    一辆小巧玲珑的坦克在试验场上奔驰,从外形上看它像是FT-17的改进版。这辆坦克灵活的翻越了几个障碍物,对几个目标使用37毫米炮和8毫米机枪进行射击之后,回到了出发点。舱门打开,戴高乐少尉爬出坦克,活动了下四肢,拍了拍身边的坦克,跟几位设计人员说着些什么……

上士

发表于 2013-6-12 23:50 | 显示全部楼层
迪米特里.彼得连科。。。
楼主这么喜欢COD5吗。。。

中将

十二年服役纪念章TIME TRAVELER骑士铁十字勋章纪律委员全球架空纪念章装甲精英提督之心

发表于 2013-6-13 01:07 | 显示全部楼层
中国龙 发表于 2013-6-12 23:50
迪米特里.彼得连科。。。
楼主这么喜欢COD5吗。。。

原版的在这里,http://www.warships.com.cn/forum ... amp;page=1#pid28136迪米特里彼得连科是我的恶趣味
多研究些问题,少谈些主义

上士

发表于 2013-6-13 01:15 | 显示全部楼层
go229 发表于 2013-6-13 01:07
原版的在这里,http://www.zhanliejian.co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969&page=1#pid28136迪米特里 ...

好吧

列兵

发表于 2013-6-13 16:15 | 显示全部楼层
可以用这个写本小说了

一等兵

十年服役纪念章

 楼主| 发表于 2013-6-13 21:19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就是本穿越小说啊!请看序章。

一等兵

十年服役纪念章

 楼主| 发表于 2013-6-13 21:2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浴血重生
  随着1919年达成的《凡尔赛条约》,彻底将第一次世界大战这场噩梦般的战争推进了坟墓。
  然而,这场没有解决任何问题的一战的终结,并不意味着战争的彻底消失。恰恰相反,各国在都在总结一战的经验教训,为下一场战争作准备。目光深远的福煦元帅在签署《凡尔赛条约》的当天就一针见血的指出:“这不是和平,而是20年的休战!”20年后的1939年,二战爆发,用事实证明了这条预言。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一战结束,“凡尔赛体系”确立,欧洲大陆自普法战争后形成的德、法、俄、奥四大帝国鼎立的格局被打破。德国战败投降,称臣纳贡;奥匈分崩离析,勉强缩水为奥斯特马克联合帝国;俄国爆发社会主义革命,处于同国内外反动势力殊死搏斗的危急状态中;唯独法国成了主要的战胜国,而且因其对手的削弱与瓦解,显得更加突出。
  法国不仅洗刷了普法战争的耻辱,收复了阿尔萨斯和洛林,而且一举取代德国成为欧洲大陆的魁首。战后初期,法国拥有欧洲大陆最强大的武装力量,其殖民地和势力范围遍及垒球。不仅如此,法国还与英国共同把持国际联盟。上世纪20年代,法国为了巩固它在一战后的既得利益,防止德国军国主义复仇,先后同比利时、波兰、罗马尼亚、南斯拉夫等国签订了军事同盟或带有军事同盟性质的条约。与此同时,在它的幕后策划和支持下,波、罗、南三国又相互订立盟约,这样在欧陆又组成了以法国为首的“小协约国”军事同盟集团。自此,法国俨然成为欧洲大陆上的霸主。
  但是,这一切都掩饰不了浩劫之后法兰西的色厉内荏。事实上,这个头号战胜国虽胜犹败。四年战火,法军139万人死亡,150万人伤残,战争中法国10个省份被占据,德军劫掠了那里大批工业设备与工业产品,加之战火的毁坏,法国遍地战争疮痍。近2万家工厂、5000公里铁路、5.3万公里公路遭到毁坏,煤产量从战前的4000万吨下降到战后初期的2500万吨,内外债务高达340亿金法郎。最严重的问题是,法国战后的人口下降到3900万,德国的人口却有6200万。
  战争结束后的法国面临的是一个烂摊子。这场战争中法国什么也没有得到,却把自己国内搞得废墟遍地。而国际形势早已风云突变。一觉醒来,法国人发现,自己几乎被世界抛在了后面,复仇的迷梦,已经做得太久太久了。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跃上圣纳泽尔的地平线的时候,豪华邮轮“大西洋”号在拖轮的帮助下缓缓靠上了码头,在水手们的号子声中结束了跨洋之旅——几个月前,它载着法国代表前往大洋彼岸的华盛顿,进行关于休战和限制海军军备的谈判。码头上挤满了记者和围观群众,当舱门打开,代表们一一走上舷梯时,闪光灯瞬间淹没了他们。随后,首席谈判代表克里蒙梭发表了题为“我们时代的和平”的演讲,并展示了所签条约的副本。
  鲜为人知的是,克里蒙梭在当天的日记里写下了这样的话:“我越来越感到福煦元帅那不幸的预言即将得到验证,我不知道我们时代的和平结束后,法国将面对什么。”
    然而比起担忧不可预知的未来,浪漫的法国人更愿意享受现在的和平。战争的阴霾很快从大城市消失殆尽,欢乐而浪漫的气氛重新占领了失去的阵地,进而向周围扩散,只有家园被毁,亲人丧生的人们还记得战争的恐怖与悲凉。
  但是战争的记忆并没有被完全的遗忘,它只是潜伏在法国人的心底,每当有战争的风险时,它就会像一条藏在角落里的毒蛇一样抬起头来。
  作为一个传统的欧洲大国,法国一直追求欧洲霸主地位。但是一战后的法国面临的是一个烂摊子:整个北方由于战争的原因,已经化为废墟,亟待重建;工业部门由于严重转向战时经济,产能严重萎缩;大批伤病员需要国家抚恤,同时过量的军队也面临复员转业;而红色革命之后,苏联对法国态度的不明朗,又大大打击了法国国内的投资热情。
    而国际局势早已不复从前。德法之间经历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两败俱伤的同时各自却没有任何收获,力量对比和战争之前几乎没有变化;沙俄爆发了红色革命,建立了苏维埃政权,而对于这个红色政权,还没有从巴黎暴乱的阴影中走出来的法国有着发自本能的戒备;美国雄立于大洋彼岸,经济实力独步全球,而在一战后期曾经并肩作战的经历使得法国人固有的鄙视心理有所缓解。
  法国人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实力,并制定了新的国策。
    对大洋彼岸的美国,法国的心情是复杂的:当年拿破仑向美国廉价出售了路易斯安那,就是要把美国扶植成为英国霸权的掘墓人。显然,这个目的达到了。然而,这个“利维坦”式的国家现在竟然具备了把整个欧洲都埋葬的能量,却是法国始料未及的。这就注定了法国在对美政策上摇摆不定。
  大陆的另一头,红色的帝国也令法国人心存疑虑。法国人对巴黎公社的恐怖记忆尚未散去。因此法国对苏联的态度是戒备和限制的。但是,这并没有妨碍法苏两国进行经济贸易。
  虽然同为一战中并肩作战的战友,战后法国与英国的关系却日渐疏远。法国已经窥见,英国希望法国继续和德国对抗以获得其利益的最大化,而这恰恰是法国玩不起、也没有必要玩儿的。哪怕利用战后仅仅是暂时的和平环境来发展国力,才是法国的当务之急。
  在经济上,从1919年中旬开始,国家开始有计划的对重工业进行扶植,对基础学科进行重点投入,并且开始着手完善社会保障制度。这一年,法国的钢产量重新突破了300万吨。次年,法国在巴黎设立了国立法兰西中央流体力学研究院,专门从事流体力学和空气动力学研究。到1929年,法国已经在空气动力学和流体力学技术领域据于欧洲顶尖水平,建有世界上最大的亚音速风洞和模型水池。
  还是在这一年,法国设立了专项的政府基金,用于对材料学、空气动力学、电磁学、化学、数学、生物学等科学进行研究。在材料学方面,法国也是成绩斐然,不仅独立研制出了不亚于德国同期水平的表面硬化装甲,还开发出了天然丝绸的廉价代用品。同时,大马力(280马力)的车用柴油机也逐渐走向实用化(1927年)。航空汽油发动机也获得了长足的进展。
  法国政府还逐渐意识到了国家对经济的干预手段所能够起到的正反两方面作用,并试图对这种干预手段加以运用:战争破坏了法国大量的基础设施,而遭遇战争劫难的法国民间资本拿不出足够的资金来重建它们,于是,法国政府投入资金,与民间资本共同建设,其投入于这一领域的经费一度占到了法国政府总支出的58%,这使得法国的道路、桥梁、医院、学校、电力等基础设施恢复得十分迅速。
    另外,从1920年起,在得到苏联保护在苏法国资本和确保偿还债务的承诺前提下(苏联的穿越者是“有钻哥”),法国开始和苏联进行大额的贸易,法国向苏联输出大批机器设备和技术工人,从苏联换回铁矿、钨矿、煤炭和石油。正是这一点挽救了1921年法国可能出现的证券市场的崩盘。
    也正因为如此,从1919年到1924年的这5年间,法国的国家经济以每年9%的速度增长,而钢的年产量则由1919年的346万吨增加到1924年的500万吨,几乎完全消灭了工业领域的失业现象。经济实力的增强的背后是科学技术的进步与发展。
    但是这期间的相对高速发展,是战后重建过程带来的必然反弹,而这一系列的基础设施建设活动,给法国政府带来了巨大的财政压力。国家赤字数额剧增,这也直接导致了在此后数年法国政府不得不通过削减军费、公共事业部门裁员和降低政府工作人员工资来维持,而这些又导致了新的失业。
  1925年对于法国来说,是不同寻常的一年,许多改变法国命运的重大事件在这一年发生:
  这一年,法国议会通过了《舰队法》,其中规定巡洋舰以上级别的舰艇(航空母舰和战列舰)的单舰最高舰龄不得超过15年,且平均舰龄不得超过12年。此举表面上看是要“对舰队的现代化以立法的形式加以保证”,但实际上真正的情况却是“淘汰老旧舰艇,节约军费”,“军队建设必须要为经济建设让路”的无奈之举。与此同时,新式主力战舰的建造却并没有相应的跟上,大战以前就已经开工的“诺曼底”级战列舰的前4艘被出售给了航运公司,作为大型远洋货轮继续建造。而出售之后所得的款项被用作海军的特别经费,用以建造龙骨尚未完全铺就的“诺曼底”号——它不是作为战列舰而建造,而是作为航空试验舰而建造。
    这一年,法国颁布了《不发达地区发展法》,内中规定,在殖民地的一切非法国籍居民,无论土著还是移民到此的外国居民,从这一年起,在当地投资或从事重工业、商业满5年者,将被承认拥有法国国籍(法国政府承认双重国籍),并在获得法国籍后的连续10年内,其个人和所拥有的企业的所有税务减半。而从1930年起,在殖民地开垦的无主荒地将在连续耕种5年后归开垦的企业或个人所有,在此期间开垦这片土地的企业或个人的所有所有税务将被免除,并可获得殖民地当局的5年期无息贷款与农业机械补贴。
    还是在这一年,法国政府不得不削减对基础设施的投入,以缓解越来越严重的财政赤字。但是经过数年的休养生息,民间资本已经有足够的能力独立完成这一使命。
    1926年2月,法国公布了2年陆海军裁军计划,根据该计划,法国陆军将裁撤至60万人;同时根据《舰队法》,老旧的前无畏舰也将完全退出现役,届时法国海军将仅保留7艘战列舰。老旧的巡洋舰也将被完全裁撤,服役年限超过10年的驱逐舰和潜艇也都将被裁撤一空,但当时不为人所注意,现在看来又十分值得玩味的是,舰船数量虽然大量缩水,但海军兵力却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此裁军计划一出,舆论哗然,一些不明真相的论者认为法国此举简直是自废武功,从此“法国再也不具备进行大规模战争的实力,它的全部力量,即使是用来进行像1880年代远东作战(指中法战争)那样规模微小的战争,也是完全不够的。”而支持裁军论者则指出在和平时代依然保留“过于庞大和笨重的军队简直就是虚掷国帑”。一时间,论战开始在各大平面媒体展开。
    而此时的军方和政府却是出奇的沉默,政治嗅觉敏感的人们隐隐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果不其然,在裁军计划公布1周后,像是嫌局势不够混乱一般,2月27日发行的《巴黎日报》又甩出一枚重磅炸弹,称隶属于地中海舰队的“法兰西”号战列舰于2月26日夜间触礁沉没,造成1名水兵死亡,10人受伤。随后又有数家媒体对这件事进行了深入的报道,28日的《巴黎日报》更是将其对受伤水兵和目击者的采访进行了报道,并指出,“法兰西”号的失事水域是一片其经常活动的水域,并暗指法国海军当局高层任人不命,管理不善原本在裁军问题上争吵不休的各派舆论立时停止了争吵,将矛头一齐对准了海军当局。为此,3月6日海军当局不得不举行新闻发布会,公布其正在对“法兰西”号沉没事件的初步调查,但是表示尚没有明确的结果(当时还没有对沉船进行打捞)。此外,在3月12日在议会作证时,海军高层的含糊其辞令议会普遍感到不满。此事为媒体披露后,引起了舆论更大的愤怒。迫于压力,海军部长和海军总参谋长等高管不得不引咎辞职,并由此引发海军高层的大换血。整件事情史称“法兰西号事件”。
    新任海军高层上台伊始就立刻组织打捞并调查“法兰西”号,历时4个月的调查结果显示,该舰的设计本身就存在问题,加之设备老化才导致了悲剧的发生。这一结果直接推动了原本进展迟缓的新战列舰设计工作,并促使议会于当年9月紧急追加海军造船预算。又由于新任海军高层大多属于“新绿水学派”,所以这一任成员后来又被人统称之为“绿水党”。
  在陆军方面,受“机动防御”理论的影响,法国于1925年开始在北部地区建造统一规格的塔式要塞,这些要塞有着厚达2米的混凝土外壳,外观也十分独特。它们被布置在主要交通要道的关键点上,一共有35组。每组要塞都有一个核心堡和三个子堡组成,由一个独立旅(总兵力约3000人)镇守。
  新式防线不是连贯的,对于与北方的比利时、荷兰的经贸来往不会有任何影响。另外,它与之后法德边境修建的“马奇诺防线”相连,叫做“北方缓冲带”。
    在1926年3月15日,也正是舆论的注意力都为“法兰西号事件”吸引的时候,一个新的军种诞生了,成为了法兰西共和国武装力量的新的组成部分。它叫空军,既负责保卫共和国的领空,是坚盾;而又负责对敌人进行战略性打击,是利矛。
    可以说,这个时期法军的一系列变故令人眼花缭乱又耐人寻味,时人往往无法看清其真正目的和意义,但是从具备历史纵深的今天看来,长达15年的20世纪法军第一次战略转型,正是从这个时期拉开序幕的。
    值得注意的是,从1925年起,法国的军工企业逐步实现了国有化(国有资本占51%以上),但其企业管理总体上讲和国有化之前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其运营受到法国议会的监督,以防止出现制度性腐败和消极怠工。至1929年,这一过程基本完成。
经过5年多的休养生息,法国经济的增长势头一如上个5年一样强劲。在1921-1929年间,法国经济的年均增长量达到了10.2%(史实为9.4%),而高速的增长得益于以下几点:
    1,法国从美国购入了数量巨大的较为廉价的工业机械和大量煤炭。作为补偿,法国则出口廉价的粮食和其他产品,这样就刺激了工农业的较快发展。
    2,北部地区的重建初见成效,法国对战时受破坏的工矿企业进行了卓有成效的恢复与重建,在20年代,法国恢复了9000个工矿企业(史实8000个),带动了对机械设备,建筑材料等消费品的需求扩张。而从1925年开始,这些企业又逐渐恢复了生产,到1929年,完全恢复的企业高达8000家(史实7000家),反过来又带动了经济的增长。
    3,由于法国在苏联资本得到了苏维埃政府的保护,而同时苏联又正在进行大规模的工业建设,这使得法国在苏联的既有投资收益率十分可观。而法国对苏联的贷款,苏方也逐渐以铁矿、煤矿和石油等产品进行归还,为法国提供了部分工业原料。
    4,从1919年起就开始进行的法国-智利10年贸易规划,从1927年起进入收益阶段,法方于1927年中完全收回本息,此后进入盈利阶段。而在此期间,智利丰富的铜矿则为法国所用,为法国提供了充足的原料,并促进了法国电力工业的发展。
    5,从1926年起,法国逐渐向天朝返还庚子赔款,用于云南、广西境内的工矿企业投资,筑路架桥,卫生医疗和基础教育等企事业投资,而这些活动带来的收益也从1929年开始逐渐显现,铜锡铝等资源大量流入法国。
    6,随着法国国内重建工作的逐步结束,资本输出的数额也开始猛增。但是与一战前不同,除了有大约40%的资本流向苏联、智利、天朝等国家外,余下的资本主要投向了法国的殖民地,到1929年,法国的年资本输出额高达670亿法郎,超过了1913年的600亿法郎。高额的输出,带来的是丰厚的回报。
    7,法国从1925年起,开始分10年,每年斥资2亿法郎,修建“北部缓冲带”,这极大地促进了法国钢铁和建筑工业的发展。至1929年,法国钢产量达到了1080万吨(史实945万吨)。
    8,基于上述原因造成了大规模收支平衡的海外贸易,促进了航运业的发展,并形成了三大航运巨头(垄断组织):地中海航运公司,大西洋航运公司,远东航运公司。而航运的发展又带动了造船业,特别是大型远洋散货轮和油轮建造业的发展,一时间船厂扩建成风,造船业欣欣向荣。
    然而,始终有一个严重的问题困扰着法国,那就是严重不足的人口。在1925年,法国的人口仅有3600万人(史实如此),而这其中又有多达300万的老龄化和伤残军人,社会劳动力的不足在经济发展欣欣向荣的法国造成了奇怪的现象:一方面,登记失业的人口在25-29年间从未超过5000人;一方面,法国工人的每周工作时数仅为40个小时(这得益于法国公会和左翼政党坚持不懈的争取),而另一方面,却是多达的200万的工业劳动力缺口。为此,1926年法国议会修改了《移民法案》,内中规定,凡是来自于法国殖民地的人民,只要在法国连续工作3年,将自动获得法国国籍,并可享受同法国工人一样的工资及劳务待遇。但是,这一法案的颁布并没有多大成效,在法案颁布的当年,仅有10万人移民至法国,其中仅有7万是来自殖民地的人民。究其原因,是之前颁布的鼓励殖民地发展的法案带来的开发殖民地的热潮正刚刚涌起,殖民地大规模的建设正在展开,相比高度发达的法国本土,相对蛮荒的殖民地更加富于商机。直到1928年,才开始有大量的殖民地人民涌入法国,至1929年,已经累计有超过200万殖民地人民涌入法国本土,其中有100万是青壮年劳动力,这些来自非洲、亚洲或拉丁美洲的热情的年轻人,为法国的经济带来了新的生机(对比进入21世纪的法国,有500万来自非洲的移民)。
    但是值得注意的问题是,土生法国人的数量却并没有真正的上升。这一方面是因为年轻人的婚育观发生了变化,一份1926年的调查结果显示,50%的年轻夫妻希望有1-2个孩子,而有多达34%的夫妻只希望要1个孩子,希望有3个以上孩子的夫妻仅有12%,甚至有4%的年轻夫妻表示不希望有孩子。另一方面,也要归功于避孕技术的提高。有的法国记者甚至认为“(如果没有避孕技术)以法国人的浪漫,我国的人口本不应该成为问题!”而法国1926年宣布的裁军计划,也有着解放本国劳动力的意图在其中。
  然而,法国战后这十年的经济高速发展是以牺牲军备为代价的。1922年,各海军强国在华盛顿开会,签署了限制海军军备条约。事实上,这个条约对这一时期的法国是毫无意义的。在1917至1929年的12年间,除了在主要军港添置了炮台要塞以外,法国海军未添置哪怕一艘战列舰;陆军的武器还是一战时期的老式装备,仅仅实验性的装备了数量有限的新式坦克,并在东部边界和几个战略重镇设置了要塞。
  只有海军陆战队实现了步兵武器的自动化。
  一战后,穿越者埃布尔海军上尉受到陆军和海军高层的重视,在他的建议下,海军也为了在地面作战领域分掉陆军的一杯羹,于是成立了一支小型的专业陆战队,全部配备了穿越者在平定巴黎暴乱中使用的两种自动武器。
  一种是M1917式半自动步枪。该枪1917年4月1日才开始正式批量生产。到1918年9月30日,共生产出85333支,这样的生产速度在当时是非常惊人的。当穿越者所在的海军部大楼被包围时,军械库内正好有100支左右崭新的M1917式半自动步枪,于是埃布尔海军少尉就将这批枪械分发给同伴,并使用交替射击的方法以密集的火力击退了绝对优势的暴乱者一次又一次的猛攻。
  由于M1917式半自动步枪的装备,使得法国成为第一个将半自动步枪应用于战场的国家。但由于该枪经常出现故障,需要频繁修理,因此主要配备给一些维修能力和专业技能较强的优秀射手使用(对前身为特工、熟悉各种枪械的穿越者来说自然不成问题)。M1917式半自动步枪由于设计时间仓促,枪弹匹配性较差,受灰尘、风沙、泥浆影响较大,容易出现故障(在城市使用受影响则不大),但其作为法国采用的第一种半自动步枪,并在战场上实战应用,为后续的半自动步枪发展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还有一种自动武器更是具有划时代的意义,那就是世界上第一种突击步枪——Mle 1918式全自动卡宾枪。
  Mle 1918 Rybeyrolle式全自动卡宾枪(英语:Ribeyrolle 1918 automatic carbine;法语:Carabine Mitrailleuse 1918)是法军的一种自动步枪,它使用试验性的8×35毫米短弹,使用直接反冲式枪机作为自动方式,25发的弹匣供弹,有效射程为400米。
这是全世界第一支真正的突击步枪,比当今世界军迷普遍认为的突击步枪鼻祖——二战德军闻名于世的Stg44式突击步枪,早了差不多整整25年!
  突击步枪与自动步枪的区别,在于自动步枪使用的是全装弹,哪怕是用中口径、枪口动能较小的6.5毫米弹,也应归于自动步枪行列。比如,意大利1900年定型的Cei-Rigotti式自动步枪(这可够早的!),和俄国的费德洛夫设计的费德洛夫式自动步枪(有趣的是,该枪是基于日军闻名于世的“三八大盖”设计的),前者发射的是6.5毫米卡尔卡诺步枪弹,后者则使用6.5毫米友坂弹,都属于中口径弹,但毕竟属于全装弹。
  德军著名的毛瑟步枪系列使用的是7.92×57毫米子弹,即子弹口径7.92毫米,弹壳长57毫米。Stg44式突击步枪配备的则是7.92×33毫米短弹,口径虽一样,但这种子弹长度比原有毛瑟步枪弹缩短三分之一,子弹的装药量也相应减少了约二分之一。这种子弹又称“中间威力弹”,由于子弹里面的火药较少,使得枪的后坐力大大减小,从而彻底解决了传统自动步枪无法连续准确射击的技术瓶颈。
  使用“中间威力弹”是突击步枪区别于自动步枪的主要特征。于是现在许多军迷认为,Stg44式是世界上第一种突击步枪。
可是,他们漏掉了25年前法国就出现过的M1918式全自动卡宾枪。
  与Stg44式突击步枪配备的7.92×33毫米短弹相比,M1918式全自动卡宾枪使用的是8×35毫米短弹,两者的口径、长度几乎一样!所以,M1918式是突击步枪的先驱,它使用中间威力弹,可选择射击方式(半自动或全自动),其400米的有效射程与Stg44式也大致相等。如今,穿越者埃布尔海军上尉给陆战队配备了M1918式,并为其正名为“突击步枪”,率先抢到了突击步枪的发明权。
  在1922-1923年镇压北非摩洛哥里夫山区的起义中,埃布尔指挥的陆战队凭借M1918式突击步枪和M1917式半自动步枪(有所改进),实现了步兵武器的全自动化,在交战中大放异彩,为法军以小代价迅速获胜立下了汗马功劳,穿越者也进一步得到了军界的重视和赏识。
  与海军陆战队的革新相比,装备突飞猛进的还有共和国的空军。凭借先进的发动机与空气动力基础,空军拥有了时速高达400公里的战斗机和可以将4吨炸弹投放到600公里外的重型轰炸机。
  1929年,全球性的经济危机爆发,法国的经济也受到冲击,有数百万人失业。政府立即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试图缓和国内矛盾,恢复经济。于是再次祭起了国家干预的法宝:国家开始投资兴建大量的高速公路、机场和要塞,扩建钢铁厂、兵工厂、港口,启动了著名的“马奇诺防线”的修建工程。一时间,法国上下出现了兴建基础设施和开发海外殖民的高潮,国家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生机。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1930年3月初,意大利、西班牙乘着法国陷入经济危机之际(意、西两个独裁政权靠着威权主义顺利渡过了危机),分别煽动法国在北非的殖民地——摩洛哥、阿尔及利亚、突尼斯——的原著民发动起义,要求独立。意、西两国经过多年秘密运作,给法属北非殖民地的原住民援助以大量旧式武器。
  一时间,法属北非殖民地烽烟四起,法国薄弱的殖民警备队节节败退,突尼斯和阿尔及利亚大片地区被游击队占领;然而在进攻城镇的攻坚战中,游击队磕得头破血流,损兵折将。法军乘胜进攻,4万法军在几个独立装甲营的带领下,发动了几次装甲穿插作战,狠狠的教训了游击队之后,迫使其放弃了攻势,转攻为守。
  在北非担纲反击的主力是法国海军陆战队和外籍军团。
  外籍军团(来自北非的迦太基军团)的独立空降营于3月25日黎明,在摩洛哥游击队占领的拉巴特市区各花园实施了首次成建制战斗空降,对游击队头目实施了“斩首行动”,这就是载入史册的“拉巴特空降”(又因为法国空降兵的兵种颜色为红色,也被称为“红色黎明”)。后来法兰西空降部队军歌的第一句:“拉巴特上空怒放的伞花”,就来源于此。由于伞兵在开始进攻前就摧毁了暴乱分子的指挥机构,摩洛哥的暴乱得以迅速平定。
  陆战队除了部署在远东的“孤拔”师(陆战2师)和部署在南美洲的“苏尔特”师(陆战3师)之外,剩余的2个师——“拉法叶”师(陆战4师,注意,不是“老佛爷”!)、“黎塞留”师(陆战1师)和全部的支援舰队、航空兵都参与到了反攻之中。而为了尽快把法国的迦太基军团运往北非,4月10日,所有在地中海的法国船只都接到了一条电报,要求它们在尽可能保证私有财产的情况下,尽快到土伦港集结。出人意料的是,几乎所有的商船都在最近的中立或友好港口卸下了乘客与货物,以丝毫不考虑成本的最高巡航速度冲到了土伦。1922年新入役的4万吨级豪华游轮“方舟”号本来要开往大洋彼岸的美国,但是在西班牙港口巴塞罗那就停船下客,船长对乘客们做的唯一解释就是:“女士们、先生们,我的船要去参加战争了”。刚刚满载水泥从土伦出港两天的地中海航运公司货船“快速”号接到了征用电报的1小时后,还接到了公司总部和货主的联名电报,命令该船立刻返航,并在返航途中将一切货物倾入大海以节约港口卸货时间。到4月16日,迦太基军团全部登陆北非,投入战斗。至5月,法军光复了整个北非殖民地。
  经过这场殖民地战争,法国人更加清醒的意识到,单纯的追逐经济发展却忽视军备是多么的可怕。正如国会议员内伊所说,“现在连意大利和西班牙都敢公然向法国挑衅了”。议会开始加大对军备的投入。
  尽管与疯狂扩军的西班牙、意大利海军相比,法国海军的舰队规模更小,但是实际上远洋战斗能力更高,整体战斗力更为强悍。在陆上力量方面,法军强调要塞群与机动部队协同防御,因此在整个30年代,法国陆军都在进行改组。改组后的陆军,规模更小,但几乎完全实现了野战部队的摩托化,而守备部队则实现了要塞化。全国拥有6个要塞群,此外还有一只神秘而强悍的海军陆战队。法兰西空中力量的装备水平和规模都远远高于除德国以外的欧洲大陆国家。这些力量是法兰西共和国在这个动荡的年代赖以自保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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